他可不想明明没被黑铁骑砍死,最后却要被自己的小朋友给毒死的悲惨结局哇!
肖雨栖气敷敷的看着巩繁星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想着这货受的伤,最后免为其难的好心决定。
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病号计较,想了想,也没看炕上的人跟炕桌上的碗,直接迈着小短腿奔出了屋子,直直的往自家隔壁另一端的俞家奔去。
前头大哥二哥出门的时候,她还看到蔓草姐姐在院子里忙进忙出的呢。
眼下自己家里一个鬼影子都木得,她还能怎么办?
只能是悲催的去找外援啊!
出了星星的院子,越过自家的大门,朝着自家隔壁的蔓草姐姐家去。
此刻的俞家。
“草儿你个死丫头,发什么呆呢,你看看,你看看,好好一块料子,给你糟蹋成啥样啦?最近这两天你到底是怎回事?魂被鬼吃啦?让你喂鸡你杀鸡,让你炒菜你能齁死卖盐的,眼下让你绣两条帕子换几个大子,你个死丫头,你瞧瞧你给我这帕子给糟蹋的!这些可是我从镇上绣铺里交了押金才换来的活计!我交一块绣好的帕子才得五个钱,你折腾坏一条,我还得倒找人家十个,
天!你个败家丫头……”。耳边再度响起亲娘愤怒的训斥,就跟这两日自己时常听到的一样,蔓草听着听着,都已经麻木了。
把手里拿着绞边绣花,此刻却被自己无意识,扯的拉丝的帕子丢到针线簸箩里,俞蔓草不再听亲娘止不住的碎碎念,就想到外头冷静冷静。
可以说,自打自家大哥那日回家,带回了隔壁的隔壁,巩大哥受伤不轻的消息后,自己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干啥活计都不顺手不说,还时常走神。
如她娘嘴里数落的那般,让她去喂鸡的时候,当时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下意识的逮了一只还在下蛋的母鸡,抓着就回了厨房抹了脖子,当时可把看到了她这一举动的亲娘给气的呀!
要不是后来有奶发话,爹也笑呵呵的说, 如今家里日子好过了,吃只鸡也没啥,小弟也蹦躂着说,杀了正好给受了伤的大哥也补一补。
她娘想着自家大哥手上、脸上的抆伤,倒也没再言语,只把可怜归西的小母鸡给一锅炖了,还特特让小弟去了隔壁萧婶子家,要了些合适放鸡汤里的补药。
一锅鸡汤,奶奶跟小弟吃了鸡腿鸡翅,大哥吃了鸡胸肉,爹娘吃了鸡头鸡屁股,跟剩下一点沾着肉的其他部位。
到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亲娘记恨,自己是害她损失了一只下蛋母鸡的罪魁祸首的缘故,背着家人分鸡汤的时候,鸡脖子跟鸡爪子那都是自己的。
好在她也知道,自己是个姑娘家,大多数人家的姑娘,家里杀鸡时能喝到一口汤,吃到一块鸡皮,都是极其不易的事,自己还能有脖子跟爪子,她应该是要满足,不应该计较的。
比起大多数待字闺中的女子,自己真的算是很幸福,很幸福的了,毕竟自己不是小西,她的爹娘也不是萧婶子跟萧叔。
至於炒菜齁死卖盐的,那不是因着她娘总在自己身边念叨着,自己年岁不小了,军屯里哪家哪家底子厚,小伙子壮实,哪家哪家小子老实,哪家哪家嫁过去日子好过等等云云。
亲娘总还在自己身边提,大哥小旗里那个比自己小的江军。
一想到那小子,她就想到了跟他一个小旗的某大厨,更是一下子就想到了,某人孤身一人怪可怜的。
如今他受了伤,谁照顾他?他有没有按时吃药?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人照料他等等云云,心里一刻都静不下来,结果身边的娘却还在不停的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