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想要好好活着,想要休养生息,只可惜,他们还是低估了统治者的心狠手辣。
北鑫把大黔的遗民看成了下等人,都是那些匈奴、胡人、北蛮等等蛮夷人眼里的奴隶。
这样的糟污王朝,他们岂能不反抗?
只可惜,与偌大的北鑫王朝比起来,他们如今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啊……
范进感慨着,再度举杯饮入口中的酒,顿时变的苦涩起来。
“说来惭愧,这一回我带队提前归来,还是因为有起子事,他娘的!咱们的百姓办喜事,好不容盼着儿女们成个亲,结果洞房却还得他北鑫人先来,说什么先鉴真,他奶奶的……”。
想到自己此趟出门遭遇到的那龌蹉事,肖文业都忍不住暴脾气,当时就放弃了原本的计划,直接跟欺负人的北鑫人开干,哪怕把人杀光了,他还是心里愤怒,还是不由的愤怒爆粗口。
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肖文业端起跟前儿子刚刚给满上的酒杯,恨恨的干了杯中酒,酒杯还被他啪的一下重重拍在桌上,额角鼓起的青筋无一不在显示着他的愤怒,可想到有些事当着孩子的面不好说,他才颓然的住了嘴,“算了不说了……”。
这群该死的遭瘟北鑫人,特么的都是一群没有人伦的畜生,居然能灭绝人性的如此不干人事,怎能不让他心里愤怒?让在场的所有人跟着愤怒?
大家心里都沉甸甸的,看着脸色暗沉的自家将军,饭桌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寂静,还是范进身边的陈校尉,蓦地苦笑出声,有感而发。
“谁说不是呢?百姓苦, 我们这些人也苦啊……这一回出山,我一下子损失了二十多号身经百战的好弟兄,那些可都是跟着我从黄茂走出来,是我亲手训练成长起来的好儿郎啊!”。
话到这里,努力压下抑郁心情的陈校尉不由的哽咽起来,“该死的北鑫狗贼,如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加强了对北地的管制,盘查打击都异常严厉,大人,莫不是北鑫不再集中兵力一心横渡南河,不去打南黔,反倒是要对内肃清啦?”。
不然又怎么解释,最近他们出去行动的几股力量,都遭遇了不同的连续打击的问题?
“估摸着是咱们这些年来的动作太频繁,而南黔如今有能人在,发展强大起来了,骨头硬了,加之有南河为天堑,北鑫改了策略,先安内再攘外也说不定……”,其中一名校尉喃喃的回了一句。
只此话一出,大家都有一瞬间的静默。
“哎呀,喝酒喝酒,大人们、兄弟们,来,都走一个。”,看到大家都情绪低落了,边上的白洒与巩繁星不忍见状,忙活跃气氛,跑到肖文业跟校尉的这桌上来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