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解释,纪允的视线,就一直目送到小丫头的身影消失直至不见,这才转头,遥望着上辈子,
他至死都抱有遗憾的北方,淡淡叹息。“不了,看来还是我太相当而然了,如今的陇西李氏已然没落,当不得大用……走吧,回去。”。
“是直接回营,跟镇国大将军汇合吗?”。
“嗯。”,纪允淡淡的应了一声,双手负於身后,目光又忽的看向南边,想着先前小丫头跟自己说的那番话,自己压在心底的大事,随即便显露了出来。
见到主人如此神态,特别的凝视南边的郑重目光,刚才影在边上听了个全场的角,心里猛地跳了跳。
别看自家主人眼下人前风光,可背地里的危机却是一点都不少,用行差踏错分毫都是性命之忧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见到主人目光遥望着南边,世家子出身,眼里也有格局的角,不由的又是一阵心慌与担忧。
“主人,您是不是在担忧朝中那边……”。
纪允摇头,目光已经从南边转移向了东方,眼里透着前所未有的慎重。
“无事,我有分寸。”。
“可是主人,既然朝廷在北伐的关键时刻,在您与太尉大人分兵的紧要关头,居然还私下里大动作,根本没有通知您,就私动北地各方势力,主人,事情明显不对,您不能沉默以对,倘若朝堂里真有人心怀不轨,还是针对您,针对北伐的话,那……”。
“嗯,我知,角,别担心。”。
角还要再说,心里已有计较的纪允一抬手,直接制止了角接下来还要再劝说的话。
纪允嘴上应了,心里却在飞速的思考分析着。
短暂的沉默,脑子高速的在运转,不多时,纪允抬头,轻声唤道,“丁庚,进。”。
随即,在门外一直候着的丁庚推门而入,单膝跪地,“主子有何吩咐?”。
“你且去李家,跟李家家主送封信,说前方传来紧急军报,本相刻不容缓即刻上路,其他的事,等本相得空再议。”。
“喏。”。
“另外,传本相急令,分派马家堡、金城牧、中州卫宁家、蜀地杜家,稳住他们的地盘,万万不能乱……”。
一道道命令下达,丁庚早有经验,都不是难事,应了喏便候在一边,确认主人再无补充后,这才躬身退下,忙活刚才自家主人的急令去。
等到丁庚退了下去,纪允最后才对着刚才在丁庚进来前,及时影入营阴影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角吩咐。
“角,你亲自去,通知暗探甲组,严密盯住朝中动向,特别是袁哲那老匹夫,给本相盯死了!另外给乙缺传信,令东西场化明为暗,收拢人手,静观其变,只需给爷牢牢盯死幼帝一举一动便好。再有,如有人手持本督主蟒令佩,着令两场全力配合,不得轻怠。”。
角很想摇头,不接最后一道命令,只可惜,一入暗门,自己整个身心都是主人的,所以哪怕心里再担忧抗拒,最终也只得躬身应了句,“喏!”。
角领命,示意其他两宿上前来保护主人,离开主人身边时,看了眼已经准备动身离开的主人,心里满是复杂。
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个不舒服的声音在告诉自己,那个叫什么劳什子的肖五少,许是自家主人这辈子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