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眼下她在乎的是,自家的主公有没有危险!她在意的人到底还好不好!其他的,全都不重要!
“你们只管行动,必要时刻,你们手上的那些家伙事难道都是吃素的?一群乌合之众的下等民而已,死了便死了,如遇反抗,杀无赦!”。
甲瑾声音格外的冷酷,话语中甚至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
毕竟在她想来,主公在医馆外留暗号,那自然的,主公一定是进过这处医馆的大门的。
可什么情况下,主公才会进医馆呢?
那定然是身体受到了损伤,才会想着进医馆治疗呀!
一想到自己满心记挂在意的人,可能受了伤,且还孤立无援,甲瑾的心就一阵阵的绞痛,担忧不已。
所以,哪怕前头是刀山火海,是万丈深渊,她甲瑾也义无反顾。
“操家伙,跟我走!”,一声令下,甲瑾率先抓着染血的马鞭下了马,气势汹汹的就往医馆大门挺近。
明明是一妖艳娇弱的女子,居然叫她走出了铁血且让人忌惮颤栗的步伐来。
兴许是,她手上抓着的鞭子上的暗红印记?
兴许是,她身后十几个手下手里亮晃晃的武器?
兴许是,模样凄凄惨惨凄凄,被一干打手们提着走的两可怜人,被提溜着一路当着儆猴的鸡的缘故?
再不然是,流民们在经历了一场巨变后,不想再经历刻骨铭心的痛与失去,选择了明哲保身的缘故?
不然再或是,是因为甲瑾等人一行人,看着模样与穿着打扮就不像一般人,流民百姓心底不敢轻易招惹的原因?
总之,最后居然叫甲瑾这个毒妇,成功的领着十几个打手,走过求医百姓们自动自发避让出来的道路,轻易的抵达了医馆的大门跟前,甚至还清晰的看清楚了,属於纪允留下的独有暗号……
而医馆内……
“杜仲,杜仲,带这位壮士下去,你给他重新绑一下手肘上的绳子,固定一下,注意别绑太紧,要让血脉流通……”。
医馆内是真忙,忙疯了都!
老大夫就一个人,带的小徒弟杜仲又还没出师,除了能给自己打打下手,帮着干一些简单的事情,大多的事情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
自己手里这位壮士是手骨折了,自己虽然没有药,却是能给正骨,然后做下包扎固定,别的不说,最起码能让他的骨头不长歪,对於这个病患来说,将来的日子也要好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