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栖觉得,若不是自己这辈子,幸运的碰到了妈妈大人,还有臭爹跟锅锅们,在他们的呵护下自由自在的成长,性格脾气都变好了很多的话,上辈子的自己,兴许,哦不,其实也是跟眼前的小丫头一样,骨子里的性格是自卑到了顶点后的自傲,又外带小心谨慎的防备着身边所有的人,像只小心翼翼探出触角,又必须独做坚强全副武装的小怪兽,累心又累身的苟活着吧?
感慨着,肖雨栖便不想看到面前的小丫头有这样的情绪,或者是说,想要改变面前的小丫头,就仿佛是能救赎上辈子笨蛋的自己一样。
肖雨栖格外好性的跟面前的毛丫开始侃大山,企图转移面前小丫头的情绪。
“对了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一直听你喊你弟毛头,你弟叫毛头,那你叫什么?”。
肖雨栖声音温柔的询问,羞愧焦急的毛丫缓缓抬头,看着肖雨栖眼里闪着光,嘴里急急回答,“恩人姐姐,我叫毛丫,马毛丫,我弟弟叫马毛头,我们是……”。
毛丫毕竟只是个十岁大,且失去了双亲,没人教导的小孩,再聪明,在面对恩人询问时,一心报恩的小丫头,就没有任何防备的,吐露了她所有的情况,连家住哪里,曾经家里几口人等等的,全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肖雨栖不由的就感慨,始终是个孩子啊!
不由之主的抬手揉着毛丫的脑袋瓜,感受着手掌下毛躁、发黄、干枯的发质,心里感慨着,怪不得锅锅老爹他们那般喜欢揉自己的脑袋瓜,包括眼前正赶车的这位也是如此,感情揉人家脑瓜的感觉真挺好的。
嗯,虽然形容不出来那种具体感受,但是会上瘾,真的。
心里早歪楼到了天边,面上肖雨栖却不忘了纠正毛丫。
“毛丫是吧,你看咱们都这么熟了,你总喊恩人姐姐,我很不习惯呀,不然咱们打个商量,以后你跟毛头就喊我小栖姐姐如何?我跟你说,姐姐我叫肖雨栖,肖是肖雨栖的肖,雨是肖雨栖的雨……”。
某人心情格外的好,小嘴巴巴的就停不下来,话赶话的,戏精栖不仅介绍了自己的情况,甚至也跟毛丫一样,还把自己的一些情况,适当的透露给了毛丫知道,当然了,也都是些基本信息。
比如,自己叫肖雨栖,比如她家里几口人,几个哥哥很厉害,有个俩哥哥正在神都‘讨生活’等等的,还有一个姐姐特漂亮,一个好朋友叫金大丫,也有个丫,跟她很有缘等等云云。
一气跟毛丫说了不少的事情,听的毛丫眼神亮晶晶的,忍不住心生羡慕,不知不觉的就把肖雨栖说的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刻在了心底。
当然,这些,演说家栖却并不知情。
赶了一天的路,包袱里最后剩下的两张饼子,午时的时候,也被大家消灭光了,这也就预示着今天晚上,他们身上已经没有了存粮,找不到吃的就得饿肚子了。
当然了,这个小问题,其实是难不倒肖雨栖,以及伤势恢复了大半,基本已经没大碍的纪允的。
因着老骡子吃饱了草料,饮饱了水,中午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如身后流民那般停下来歇脚,一日的功夫下来,他们走了不远的距离,远远的把身后两拨流民抛在了后头。
好在毛丫一心要报恩,又加之信任了一双恩人的缘故,对於与村里的熟人分道扬镳,毛丫也没有先前那般在意跟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