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自然憋屈呀!可是再憋屈又怎样,仁兄打得过来人吗?”。
“废话,打得过的话,我还跟你说这些作甚?”。
“可是我也打不过呀,咱们都打不过!不然,咱们大家跑吧,赶紧跑,兴许……”。
“兴许个屁,你两条腿能跑得过四条腿?”。
“那,那,咱们到底怎么办呀?可如何是好?早知道得这般窝囊憋屈的被匪人砍杀,落得个曝屍荒野,还不如……”。
“哼!死有轻於鸿毛,重於泰山,诸位仁兄怎可关键时刻掉链子?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都没法完成心里的遗愿意志!”。
“哎呀,吴兄,关键时刻,你可别再吊书袋子啦,咱能不争了吗?还是先逃命再说……”。
正当一群书生惊慌失措,一面深一脚浅一脚的狼狈奔逃着,一面还不忘了互相争执、抱怨、惊恐着,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满心绝望懊悔的时候,终於,丙十七已经带着人纵马追上了弱鸡的书生,来到了他们的跟前。
“嘿,你们这群书生是怎么回事?这风大雨大的,你们不找个地方躲避,淋雨好玩呢?”。
骑在高头大马上,俯身看着面前一只只可怜兮兮的落汤鸡,看着他们回望着自己的目光里,满是惊恐绝望的书呆子们,丙十七的心里嫌弃的不行,却碍於主公的吩咐,不得不努力的漾起好脸色给他们看。
他这也是知道,书生们一般都脆弱的可以,当然了,除了他家的妖孽主公除外,其他的大多的地熟人,就跟个弱鸡们一样的不经吓。
自己但凡要是再凶一点,给他们吓出个好歹来,回头完不成任务,主公要责罚自己可就完蛋鸟。
“诸位,我家九爷见诸位都是读书人,出门在外不容易,大冷的天见大家遭了难,我家九爷看不过眼,所以特特腾出两辆马车来,命在下请诸位上车同行。”
“上车同行?你,你,不,不是,你们不是来杀我们的?”,一书生不可置信的呢喃追问。
“是来请,请我们上车避雨同行的?”,另一书生紧接着接话道,眼里都是惊诧与欣喜。
“所以说,你们是好人?不是打劫盘道的?”,这位还身处怀疑之中,无法确定。
“天爷唉,刚才可吓死在下啦……”,这位是刚才吓的差点一屁股坐到泥水里去的可怜家伙。
所有的书生们在听完丙十七道明来意后,一个个劫后余生的不由确认感慨着,欢喜着,那年轻不经事的,刚才还深深懊悔的几个,甚至都相互拽着彼此喜极而泣。
直到看见来人再三的肯定点头,看着远方的车队正朝着他们缓缓而来,终於,这十几个经历了风雨,担惊受怕了半天的书生们,在终於坐到了温暖的马车上后,才真正的大大的松了口气。
至於怀疑丙十七的来意,质疑他嘴里的邀请是真是假?
不好意思,那是不存在滴!
为啥?因为好歹他们也是读书人,也是曾经从童生到秀才一路走来的过来人呀!
当初中童生的时候还没什么,可到了后来中了秀才后,他们的身份地位就不一样啦!
家里不仅有五十亩的田地可免税,也再不用服劳役,力役,兵役不说,其他如丁税,户籍税等到各项苛捐杂税也是一应全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