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华看着井预,心里的惊恐已经到达了顶端,唯一能动的一只手试图去滑动轮椅,“你个小畜生,少在这里威胁我,你和傅俊风那个混蛋就是一伙儿的,你们想要谋害我,想要把傅氏的财产从我手里夺走,你们一个个的都居心不良。”
看着杨玉华,井预嘴角不见勾起了讽刺的笑意,“真是有意思,傅氏什么时候属于过你?傅氏终究是姓傅,而你,一个连你丈夫都嫌弃的女人,竟然还脸皮厚的说傅氏是你的。”
井预眉眼之间是遮挡不住的嘲讽,杨玉华滑动着轮椅后退一步,他就前进一步,不紧不慢,直到把她逼到小客厅的角落里。
看这杨玉华脸上慌乱的神情,井预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杨玉华,你觉得你活的还有意思吗?众叛亲离,你和你那个冯金贵冯管家的事情我可全都查的一清二楚呢,混到现在这样的地步,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是你自己的原因吗?”
“滚!你个小畜生小野种在这里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是你们一个个先对不起我的,你妈妈抢了我的男人还想要霸占我的位置我为什么就不能反抗?插足的第三者,你们就得死!”
看着杨玉华本来中风现在更加狰狞的脸,井预双眼之间上过了危险的神色,“插足的第三者?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我爸和我妈他们在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是你耍尽手段,一个落魄家族的落魄千金因为用了卑鄙的手段怀了孩子才嫁进傅家,你现在还有脸说被人是第三者,看来你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了。”
井预的话就如同一把利剑,当着这么多佣人的面直直的戳向她的心脏,杨玉华抬眼看着井预,气的浑身发抖,“无法无天了,你这个小畜生,当年那场车祸,你怎么不去死,哼,即使你爸爸喜欢的是你那个狐狸精妈妈,但是,那又怎么样?现在整个傅氏都是我儿子的,你一分一毛都拿不到!”
“呵,真是可笑,现在这个时候你知道傅俊风他是你儿子了?不过可悲的是他好像貌似并没有把你当母亲,而且可能最让你觉得崩溃的是,就在我来之前,傅俊风亲口跟我说会把整个傅氏交给我。”
听着井预的话,杨玉华眉眼之间的神色狠狠的颤了颤,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个小畜生,肯定是骗我的对不对?傅俊风怎么可能把公司给你?傅氏是我的,戈美玉那个狐狸精还有那个小野种不可能得到。”
杨玉华一遍遍的说道,因为中风口齿不清,口水流的满身都是,而且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从一开始愤恨的眼神到最后变得涣散起来,知道越来越无神,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神神叨叨的,就像在念着什么咒语?
看着她这个样子,站在一旁的刘管事走向前,接过一旁佣人递过来的药和水让杨玉华吞下。
井预看着刘管事的动作,双眼微眯,“你刚刚给她吃的什么药?”
“刚刚吃的是舒缓神经的精神药物,前段时间夫人她被诊断为神经错乱,而且精神上有问题,现在也一直在接受着精神治疗。”
井预双眼微眯看着杨玉华,冷笑了一声看着已经呆滞了的她说道,“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疯了?”
站在一旁的刘管事点头说道,“是的,夫人她现在是间断性精神失常,一天有一半的时间是正常的,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疯了。”
井预看着杨玉华,眉眼之间讽刺的笑意越来越重,最后冷笑了一声,对着刘管事说道,“既然这样就把杨夫人送回房间,我自己走走。”
话落,井预抬脚向着楼上走去,还是熟悉的建筑,只是一些装饰已经变了,走到以前爸爸和妈妈的房间外面,轻轻的推开房门,只是在看到里面完全变了模样的房间时,他双眼之间不禁闪过了一丝凌厉。
里面所有的家具都没有,一间空荡荡的房间落满了灰尘,本来属于爸爸和妈妈的东西也都不见了,井预身侧的手慢慢的攥紧,感觉那些回忆才慢慢的送他手中流失。
想来也是,按照杨玉华那样的性情,不可能留下爸妈的东西。
走到以前他住的那间套房时,推开房门,那里面已经变成了书房,看不出来任何他已经生活过的痕迹。
整个傅氏老宅大的吓人,井预把整个看完之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最后井预来到了后院的犬舍,看着那个早已经废弃的铁锈斑驳的大铁门,井预双眼之间不禁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伸手就要推开那扇大铁门,身后就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先生,那里是废弃的仓库,你最好还是不要过去。”
井预转身看去,正式去而复返的刘管事。
“没事,我只是进去看一看。”
话落,井预还是轻轻的推开门抬脚走了进去,迎面扑来一股霉味,井预眉心蹙了蹙,只是站在外面看了几眼,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只要是看到那一个个的笼子,井预眉眼之间的神情都不禁沉了几分,想到了当时傅俊风被杨玉华扔进里面的场景。
全都是凶猛的藏獒,一个个的比当时年幼的傅俊风还要高,只是当时面临着生命危险,傅俊风当时那双比藏獒还要凶猛的眼神他依旧记在心里,这也是他在小时候非常崇拜他的原因吧。
只是现在,他们都长大了,所有的事情都变了,爸妈没了,最爱的女人嫁人了,最好的哥哥······
轻叹了一口气,井预抬脚向着外面走去,看着他坐上车,刘管事开口喊住了他,“先生,傅总让我给你准备了房间,你这是要走吗?”
井预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踩油门消失在了原地,他的声音消散在风中,“他都不愿意住的地方认为我愿意住吗?”
看着井预离开的方向,刘管事打电话把这件事情汇报给傅俊风,傅俊风只是问了井预的情况,完全都没有关心杨玉华的意思。
井预离开了傅氏老宅,开车直接回了詹妮弗的海边别墅。
打开房门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在从楼梯上快速跑下来的詹妮弗。
“井预你没有事情吧?傅俊风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程梦被他带走了?还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詹妮弗关心的问出来一堆的话,而井预只是摇了摇头走进去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才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傅俊风亲自打电话给我爷爷询问你的身份,我就知道在这件事就瞒不住了,赶忙回来就没看到你在,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井预听着他的话抬头看着她一脸紧张的神色,挑眉说道,“你爷爷没有说什么?我绑架了他的外孙女。”
詹妮弗叹了一口气坐在了他旁边说道,“怎么可能没有说什么?但是看在你没有伤害程梦而且还是傅俊风亲弟弟的份上,我爷爷也就没有当回事儿。”
只是,詹妮弗想到了老肯尔对她说的考虑一下井预的那些话,她脸颊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的红晕,赶忙转过头去,生怕井预看出来她的不自然。
井预起身走到酒柜旁边,倒了两杯詹妮弗最喜欢的红酒走了回来,递给她其中的一杯说道,“那我改天是不是还要亲自去谢一下他老人家?”
詹妮弗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酒杯,“还是别去了,最近他老人家一直在为程梦妈妈的事情忧心,恐怕没有什么心思管其他的事情了。”
詹妮弗话落,井预喝酒的动作一顿,抬眼看着她问道,“程梦妈妈的事情?程阿姨怎么了?”
井预眉心跳了跳,心里闪过了一丝不好的,回到尊阳市这么长时间也没有程梦提起过她,而且当年的新闻不是说她已经去世了吗?
詹妮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程梦的妈妈当年根本就没有死,反而成了植物人,这些年一直躺在病床上,最近好像正在接受一项医学研究,我爷爷就是在担心这项研究的成功率到底有多大。”
听着詹妮弗的话,井预捏着酒杯的手不禁缩紧了几分,“所以说,四年前传出程阿姨去世了的新闻的时候,程梦就承担起了程阿姨的医药费?”
程梦期间和傅俊风分开的那一段时间里到底吃了多少苦?
詹妮弗撇了撇嘴,“或许吧,但是那医药费也没有多少呀。”
井预的眉心狠狠的蹙了蹙,“那些钱对于你来说也只不过是换一身衣服的钱,但是对于普通家庭来说那就是救命的稻草。”
井预眯眼之间的神色不禁冷了几分,詹妮弗看着他就是一愣,至于那么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