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依赖、交托自我,而爱是需要对等的。
宴与呼了一口气,还好是宋谙,还好是他。
张辰阳似乎是被他手上的游戏吸引,很快便不想这件事了,脸凑到他这儿,悄声惊呼。
“牛批,都玩到这一关了!我17关怎么都过不去。”
“我有外挂。”宴与收回思绪,回道,“人形兵器,能不牛批嘛。”
张辰阳知道他说的是宋谙,一脸呆滞,半晌没说话。
渐渐他的脸色转变为复杂难言。宴与看他半天没说话,有些疑惑:“有什么问题?你也想拥有一个?”
这可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身为宋谙的现任同桌,他有些自豪。
不是人们经常说一个句式,“我有一个朋友xxx。”有些时候,朋友厉害,自己也跟着沾光。
张辰阳又看着他,嘴巴张了张,但还是一句话没说。
宴与干脆直接低下头,继续玩,不管他了。
吃什么药变哑巴了,真是。
张哑巴见他这样,还是正常发声了:“那个,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宴与还是没看他,继续玩游戏:“怎么,你要跟我告白?你不要你家小墨了?”
“呸,我是这样的人嘛!我和小墨好好的!”
“那你他妈就有话直说,ok?”
张辰阳知道自己吞吞吐吐半天,有点让宴与生气了,但是这话说出来总觉得不太好。
他咬了咬牙,凑到宴与耳边。
“二狗,你什么时候和他离婚?”
“你病好了吧。”
第三十九章 让我好好看看你
宴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看了看斜前方, 宋谙正坐在那,冠冕还戴着,在一众人里显得尤为突出。
进场的时候顺序排的乱, 人挤人。一开始宋谙是走在他身边的,不知道怎么就被人群分开了。张辰阳走在前面, 却坐到他旁边来了。
张辰阳见宴与眼睛半天也没转, 伸出手在他眼前上下晃了晃:“二狗, 回魂!”
“哦。”宴与应了一下, 眼睫垂了垂, “病是好的差不多了。”
舞台上的领导依旧感情充沛、语气激昂地讲话。音响将他的声音传遍礼堂的每一个角落, 以致于他们俩说话都得凑到耳边, 要不然什么都听不见。
张辰阳以为宴与没听清前半句, 又重复问了一遍:“你们俩什么时候离婚啊?”
他终于问出了口, 接着就回归老妈子的本性, 絮絮叨叨起来:“说真的,这其实挺影响你俩的。你知道吗, 一个月了,你们俩cp楼一个月了, 热度越来越高。也就是你俩, 那啥, 地位比较高?害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反正就是大家不在你面前提,但你们确实是捆绑在一起了。”
张辰阳其实还憋了半句话没说:“铁蛋我不同意这门婚事,除非你要嫁给他!”
宴与听他在自己耳边嗡嗡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张辰阳又接着把心里话说了半天, 诸如宋谙不好找对象啊,他自己也不可能绑着一辈子啊, 早结束早干净啊,纯洁的同学关系难道不好嘛之类的,也没见这位老哥有什么反应。
还是因为太吵没听清吗?他伸出手准备在宴与面前再晃晃,却被宴与一把抓住手臂。
宴与喃喃自语一般:“你说的有道理。”
宋谙嘴上开玩笑说着只爱学习,誓有不和学习共度余生不罢休的样子,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只是开个玩笑。
玩笑话怎么会当真呢?还是要面对现实。张辰阳说的都对,他心里清楚。
现在每天和宋谙做同桌,他的气息一直都在身边,自己确实是慢慢被他治好了。
也……该结束了。
张辰阳听见宴与这么说,拍了拍肩:“那必须的,身为哥们,就要义不容辞帮你分析各种问题,不用谢!”
宴与摸了摸自己包里随身带的抑制剂,心里莫名产生一种空落,笑得有些勉强:“嗯,我一会跟他说一下。”
灯光打得太昏暗,张辰阳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知道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松了口气。
这时候,领导终于讲话完毕,第一个班级上场。高一四班,准备的舞蹈。
音乐很炸,动作很燃,开场绝佳。
宴与依旧低头,玩着那个密室逃脱游戏。在他和宋谙的共同研究下,这已经是第39个房间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半天也没办法把视线好好聚焦在屏幕上。张辰阳没玩过这关,还在一旁催他快点解。
叽叽喳喳。
这个时候宴与突然有些想念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墨同学,她能带走身边这个沙雕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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