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晟听完此话,笑的有几分故意。
钟梓汐被他盯的不自在,便插科打诨起来。“我是不是太实际,说中贺少爷的心思。好吧!既然如此当我没说好了。”
钟梓汐扭过头去,也不理会笑意更甚的某人。
“梓梓,你有没有觉得这屋里的乙酸有些重啊?”
贺衍晟一副认真询问的架势,钟梓汐忽略了他眼底那抹算计的意味。只当他是在认真的询问事情,用力的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没有啊,好像并没有什么别的味道?”钟梓汐询问的眼神太过真挚,贺衍晟逗着逗着就不忍心再骗她。
嘴角的笑意出卖了某人的一本正经,钟梓汐狐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乙酸?”她的理科一向不好高中分班之后就再没有碰过化学这种东西,凭借着她有限的记忆和微薄的化学知识。
这个男人果然腹黑,拐弯抹角的就为了说她是吃醋来着!
“抱歉,化学这种东西远离我已有很多年。这打小呢上化学课就没好好听光顾着看老师来着。啧、啧、啧,你说一个化学老师长那么帅干嘛!真是耽误了学生要好好学习。”
钟梓汐一副胡搅蛮缠不讲理的模样,让贺衍晟着实没什么好办法。嘴上真的是一点都不能吃亏啊!他只说一句“爱吃醋”,这丫头就有这么多话来堵他。
连初中时期的化学老师都搬了出来,年代久远,难以清算呐!
贺衍晟抚了抚额头,半是无奈半是宠溺“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上学那会不好好听,还怪人家老师长得帅,我的梓梓可真是花痴!”
“哼,那有什么。《孟子》中记载‘食,色。性,也!’这孔子在《礼记》里也曾讲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贺先生莫不是要求我要存天理,灭人欲!”
钟梓汐一向擅长在辩论时引经据典,加上女孩独有的蛮不讲理还真是不好对付。
“嗯!很不错。”
“什么,什么不错啊?”
“看来我的梓梓是信奉本欲主义,那我就不担心了,以后好豢养你啊!”
“谁,谁要你豢养来着,你以为我是狗狗啊还豢养,就算你想还要看我是否乐意。”
“好,那以后我娇养你,只豢养狗狗。”
“那,我要养萨摩耶,我要豢养一只白白的萨摩耶!”
“好!”男人温柔地声音在耳边低转流畅,缓缓动听。
“不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那要是和别人呢?是不是就要另换名称?”
“小丫头,记性可真不错还记着呢!看来结婚之后我是没有什么自由散漫的日子可以过喽!凡事要交代!嗯,我懂得。”
“别贫嘴了,快说,还有谁要和你结婚来着。我告诉你别岔开话题啊,说重点!”
贺衍晟正襟危坐,眼神里丝毫不见玩笑意味,手指轻轻抚摸着钟梓汐的脸颊温柔又缱绻。
声线低沉又似带宠溺“梓梓,何必归故乡,兹焉可终老?”
“兹焉只能是梓和衍!所以那个人也只能是你!”
贺衍晟低头轻声询问“梓梓,你说这样可好?”
女子笑靥如花,心中默念【如此,甚好!】
回忆戛然而止,连思绪都带着似有若无的清浅。回忆有多激荡,现实就有多冷淡多寒凉,钟梓汐强压着心头的不适与寒意出声询问道。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你在大街上晕倒了,是我家先生救了你,医生说你这叫假性眩晕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晕倒?昏迷?先生?”钟梓汐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第六感竟然这么准,果然是个男人。她的胸口一阵收缩,仿佛熟悉的气息再度涌入。
“请问,请问你家先生姓什么?”
“我家先生姓终。”
涌入胸口的情绪缓缓消散,一点点代替的不知道是放松还是失落。她在想什么,竟然以为会是贺衍晟。
若是贺衍晟,他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又怎么会是贺衍晟呢?佳人在怀如沐春风,她钟梓汐排的上哪号人物用得着贺衍晟如此费尽心力?
她自嘲的摇了摇头,快速的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完全剔除。
钟梓汐一系列的表情变化,让徐姨忍不住在心中叹息。
看来他家少爷情路坎坷,她家小少爷能正大光明的和妈妈住在一起估计还有的等呐!
真是造化弄人,好不容易他家少爷开了窍,偏偏又落上这回事这姑娘也真是可惜,从孩子出世徐姨就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小少爷对待他的感情自然与常人不同。
人都是好人,事情也没有对错之分,作为旁观者她只希望他们一家三口能够早日团聚。
“姓钟?那还真是巧,我也姓钟。不知道,我与你家先生同音是否同字?”
“哦!那姑娘的‘钟’是哪个‘钟’呢?”徐姨看着钟梓汐问的缓慢,似乎带着一些引导的意味。
“钟情如故的钟!”
钟梓汐说的很轻,声音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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