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贺先生的钟情宠溺 诺槿 2502 字 15小时前

前者如她和徐姨;后者如她和贺衍晟!

钟毓正式下葬的日子是在五月的第二周,那一天对钟梓汐而言是复杂难言的。

小时候总觉得那一天是人生

中最幸运的日子,代表着所有的美好与愿望。长大后才明白再美好的时光镀上一层别的情绪,都会变得不堪一击。

就像你曾坚信不疑的永远,也不那么像永远!

五月的匆忙恰好成为了钟梓汐逃避过往的一种借口,于是她习惯用忙碌来遗忘,似乎以为这样可以掩盖些什么。

每年忙完那一阵,她再去买一束钟毓生前最喜欢的洋桔梗。

钟梓汐从记事开始家里的洋桔梗似乎就没有断过,曾经她特意去查过洋桔梗的花语“真诚不变,勿忘的爱。”

钟毓的内心是一个喜欢浪漫的人,即使钟毓不说母女一场钟梓汐多少都能感觉得到。

或许正是因为那个男人的不忠与背叛,才更加造就母亲对洋桔梗的情有独钟。至少在钟毓的心底是相信矢志不渝的,只是她恰好没有得到罢了。

每一年钟梓汐去看母亲的时候,母亲的墓碑前都会有三束洋桔梗,两束大的一束小的。

钟毓的性情有点冷,生前就甚少与谁来往过密。所以钟梓汐是真的感谢每一个来看她的人,已逝之人还能够被记得不遗忘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幸福。

所以这一次钟梓汐打算在5月8号这一天去看钟毓,她想知道和她一样对母亲念念不忘的人究竟是谁?

5月的墨园晨起时有风,钟毓的墓碑在山顶每一次钟梓汐都选择徒步上去。墨园里的空气很好,有股浅浅的花香味。

这里的一年四季都很安静,很适合像钟毓这种不喜欢吵闹的人待。

在这一点上,钟梓汐是感谢贺衍晟的。短短相处贺衍晟就能摸清钟毓的喜好,若不是真的用心爱过怎会连家人的喜好都如此清楚。

爱屋及乌,想必贺衍晟曾经是真的用心在乎过她!

微风吹动着发丝和衣角落在远处的影子像是彼此搅绕,今天的钟梓汐上身着黑色的线衫下身配上黑色的九分裤加上宽大的烟灰色开衫衬的她格外娇小。

每一阵风吹来,都像是刻意阻碍她前进的步伐。就像再难过的曾经终将会过去,她温婉的眉眼处始终淡淡的带着一股释怀从容地大气。

钟毓喜欢干净,钟梓汐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湿巾将母亲的墓碑擦拭干净。

墓碑是一块双人墓,她不知道当初贺衍晟和那个人在决定这一切时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态?

一对生不同衾的夫妻,死却同穴?说来也实在有些讽刺,如母亲生前有知,不知道会不会连死都不足以安息。

绿色的洋桔梗很符合钟毓的气质,清新可人的颜色更加衬托出钟毓的典雅自信,钟毓的一生都独具魅力又坚信着对爱情的忠贞。

钟梓汐不明白,像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得不到幸福?

她缓缓坐下,靠在墓碑前的石柱

上。曾经的钟梓汐告诉过自己母亲的离开她要变得更加坚强,所以每一年她只会用一天的时间去完成她无处安放的思念。

这一天的她都会坐在墓碑前和从前一样,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一年来她经历过的所有事情。

“妈妈,我又来看你了,好像我从来都没有5月8号这一天来看过你,对不起啊!请原谅你的女儿是一个极其懦弱的人因为这一天曾经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是您给了我生命的日子。妈妈对不起请原谅我没有办法选择在您忌日的那一天去安葬你,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背负这些,所以我只能选择在我自己出生的这一天去思念您,您能原谅我吗?”

照片里的钟毓眉眼温柔,笑容可掬。一身大气的洒脱明媚的不得了,这样的钟毓像做着时光机一样穿越而来温柔地看着她浅笑。

钟梓汐吸了吸鼻尖,轻轻揉了揉它“妈妈你看这一天该有多仓促呐!这么多的事情都赶在了这一天,这样小汐会很辛苦的,你就不能多陪陪我不去凑这个热闹嘛!”

钟梓汐的声音很轻,如儿时最呢喃的撒娇。女儿家最柔弱无骨的时刻,都化作深深的怀念在风中四散飘零。

(本章完)

第二十六章 洋溢的情愫,微妙的联系

若有一天当人生里所有的好坏都在同一天上演,便分不清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钟梓汐对着墓碑,眼神清尘,眼底思念的情绪和暗涌的神情倾泻的,是她最柔软的一处。

“妈妈,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红唇微张,话语间的呢喃和亲昵是那样的无措。

“妈妈我最近常常能想起他,总是在每一个不经意的时刻,妈妈如果您能感知会不会也很后悔?如果没有他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看啊相亲是不是特别的不靠谱。要是我不曾遇见他,如果这一切都不曾发生那该有多好啊!”

还有一句钟梓汐在心底默默念出,因为在钟毓面前她无法坦诚她对贺衍晟还有爱‘如果我不曾爱上他,现在的我会不会就不用这么痛苦。’

眼泪伴着山顶微凉的风,轻柔的光,明媚的蓝天和山间青翠的鸟鸣就这样慢慢落下,满脸的伤痕都是她疼痛的证据。

“妈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当年离开那个人的时候你没有放弃我,是因为心中仍旧有爱还是因为每一个生命既然存在即为合理?”

钟梓汐就这样定晴的看着钟毓明媚的眼眸,心底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强烈。

当年为了成全她的孝义,她就想过要放弃那个孩子。若不是贺衍晟的强求,也许那个孩子根本就没机会出生。

满满的回忆不断侵蚀着她的周身,那些原以为是埋葬在心底的记忆轻松地便袭上心头。

放映般的片段黑白交接的画面,如老电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真的只是上个世纪的一场老电影再醒来她依然会是钟毓捧在手心里的钟梓汐。

微风拂过衣角,轻轻搅绕,钟梓汐轻笑“妈妈,你同意了对吗?上一代人的恩怨不该迁怒在孩子身上对不对?我应该赢回我自己的孩子然后加倍的对他好是不是?”

每一句问的都很急切,似乎真的问了出来,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