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房间里的人主动拉开窗帘,否则一整天的房间将如同黑夜般寂静。
钟梓汐慵懒的抬起手,覆在眼眶上,沉沉的按了按。躺在床上随意的翻滚了几圈,她从这间房间内醒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唯独今天心绪满满透露着说不尽的开心。
她深深的将脑袋埋在枕头间,细细的嗅着枕头上的沉水香味,馥郁,浓香,就带着说不尽的旖念在心尖盘旋。
原本昨天到半夜贺衍晟做好宵夜叫某人起床吃的,奈何精力不济,体力不济的姑娘任凭贺衍晟办法试尽都只想装死。
男人无奈摇头,只好随她去了。
到了后半夜钟梓汐逐渐恢复,是真被饿醒的。小姑娘脸皮薄,知道他昨晚也折腾了很久就没好意思麻烦某人。
自打两人分开之后,贺衍晟一直浅眠。早在钟梓汐跟个兔子似的在床上拱来拱去的时候贺衍晟就醒了,原本只是想看看这丫头到底准备干什么。
结果只发现她动来动去也没个实际行动,贺衍晟着实无奈,长手一揽直接将某人抱进怀中。
半醒未醒间的男人嗓音暗哑低沉的不像话,温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到钟梓汐的脖颈处。
“动来动去,又有劲了?”男人玩笑般的揶揄着某人。
她面色一红,毕竟是刚被嘲笑过体力差的。
钟梓汐被她箍的动弹不得,小姑娘着实饿的难受好像不动就更难受了,眼睛通红委屈的不得了。
贺衍晟见怀中的人不吭声,低下头倒也没想过是这样一副场景,他连忙伸手开灯另一只手轻轻覆在她的眼睛上方,遮挡着突然起来的光亮。
“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贺衍晟焦急的询问着,唯恐她有丝毫的不适。
本来就饿的委屈的姑娘听见这话,心里就更加委屈了。
平日里比这更委屈的事情也没少经历过,都能忍的下来,兴许今天的温柔实在是太多,多到一丝难熬都忍受不了。
贺衍晟估摸着她的眼睛大抵上可以适应这股强光,连忙翻身下床准备给某位救死扶伤的秦大医生打电话。
钟梓汐错愕的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
竟忘记出声制止,宁静的深夜任何一丝声响都变得格外清晰。
电话那端明显被惊扰好梦的秦绶带着一股不知名的戾气,声音也不像平常那么温润。
“贺衍晟,劳资大晚上不要睡觉的吗?你真当医生是多啦a梦有特异功能?我看起来像是不需要睡觉的人么?”
他回头看了钟梓汐一眼,小姑娘双眼通红,连带着面颊也绯红的不像话。
她的抵抗力不好,加上那一次的晕倒他以为她发烧了,心急如焚的贺衍晟现在根本就懒得和某人废话。
他起身起的着急,身上只穿了一件四角平裤,随手拿过身边的浴袍半套在身上连带着腰带都没有系。
她就这样愣愣的看着他白皙的肌肤,好看的人鱼线,再配上他那张脸,钟梓汐承认她花痴了。
这么好看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他的着急,他的钟情,他的热爱,他的宠溺都是她所喜爱的地方,不多不少却刚刚的好。
“梓梓发烧了,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我要在兹焉华府看见你。再多一句废话,你试试。”
秦绶陡然清醒,钟梓汐发烧可不是一件小事,他深知这件事情背后的结果有多严重。
“我马上过来,你先给她物理降温,记住先别给她乱吃药,有些药她服用了会过敏的。”
小姑娘这下才发现误会大了,一下子紧张无措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只是饿了,然后又看见这么一副香|艳的美男图所以脸才会这么红的吧,怎么就扯上她发烧了呢?
这下好了,误会闹的这么大,要怎么收场?钟梓汐慌张的看着贺衍晟,反倒脸颊愈来愈红。
贺衍晟紧张的坐到床边,手上的电话都没来得及挂。
“怎么了?”他伸出手掌轻轻探了探她的额头,小姑娘怯生生的拉住他的手掌。
“怎么了?梓梓很难受是吗?”男人的面颊上浮现出一抹自责的情绪,明明知道她的身体还在亏损,怎么自己就失手没忍住呢?
钟梓汐憋红着脸颊,心想现在说出来只是一时的尴尬,等到秦绶过来了才是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没,我没有发烧,我只是……饿了。”
贺衍晟停顿片刻不可置信的坐回床边探手摸了摸钟梓汐的额头,刚刚明明很烫的,他的手感不会出错啊。
钟梓汐拉高了被子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褥里传了出来“一开始的红晕可能是因为先前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导致的,然后……就,就是太饿了,再后面就是看见了你的后背……害羞的,现在这么红,估计是,估计是……尴尬的。”
说到最后贺衍晟都快听不见某人的声音,小姑娘是真心害羞的整个脑袋都蒙了起来。
贺衍晟只听见电话那端秦绶稀稀疏疏的穿衣开门声,发动引擎声。他眉心拧了拧,过了片刻拿起手机定定撂了句。
“秦绶,你不用过来了。”
只听见那端一阵剧烈的刹车声,贺衍晟稍稍将手机递远了一些。秦绶眼角突突的冒起寒气,不会吧,人没了,这感冒也不算什么啊?
完了,完了,完了这一
下好了贺衍晟要发疯了,不得了,要出事了。
秦绶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大串未来贺衍晟不正常的情景,怎么这么快人就没了呢,他明明已经很快了好不好。
秦医生这一刻痛心疾首,为什么自己没有哆啦a梦的技能,某位救死扶伤的医生再三阻止语言却发现怎么说都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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