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接着把心里最想问的那句话给说了:“陆墨沉和这件事有关系。他还记着一年前林熙雅被我们弄进监狱的事。斯爵,这件事绝对和他脱不了关系。”
龙斯爵听她说完,只是点了点头就算回应。接着拿补品给保姆,交代一些注意事项。
“汤头要熬足两个钟头,不能短。”
保姆立刻答应:“是,少爷,我不会忘的。一定把少夫人照顾的白白胖胖。”
龙斯爵借着这个机会,到厨房和保姆说话,避开安一言的追问。
他做的不明显,但落在有心人眼里,很难察觉不到。尤其是最熟悉他的人。安一言进来叫保姆出去,龙斯爵回头,知道她已经生气了。
他叹了口气。
“言言,我们睡觉好不好?现在九点多了,我不想你考虑那么多的事。把这些困难都交给我,你只要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好。”
安一言很烦躁,但又不能冲对方发火。
“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斯爵,我是孩子的妈妈,我担心孩子的安危。你这样我真的很不好过。最起码让我了解情况到底如何了,好吗?”
安一言圈住他的腰,仰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龙斯爵用额头抵住她的,蹭了蹭。
“好,我会叫陆铭随时等你电话。我不在,你有什么问他就好。”
安一言这才老实的进屋睡觉去了。
看着卧室的门关上了,龙斯爵忽然不想离开了。这里每一处地方都有她的味道,但,他的女儿身家性命握在别人手里,龙斯爵不允许自己贪恋温柔。
他整了整稍紧的领带,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气质骤变。再开门,脸上的温情已经不见了,完全变成掌握a城经济命脉的名门风云人物。任何妄图对他周围相关的一切不利的因素,通通秒杀。
金凌琛吗?好长的手,该把多余的地方剁掉了。
育婴室里,小孩白皙中带着点病态的红润脸色,看的窗外龙斯爵的心,十分复杂。一个带着老花镜的男人走到龙斯爵身后,称呼他为龙总。
“团队开设的怎么样了?”
他一只手五个指头都贴在玻璃上,不远的距离却跟着正常和非正常的距离,或许一步就是天和地的相隔。
老医生是集团找来的专门研究先天性心疾的专业人士,他花了大价钱从别处挖来的。这会儿见他担心女儿,老大夫本来就不功利的心更加禁不住这种心酸的场景。
“总裁,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孩子还太小,有些药和营养品我们不能用。这个最棘手,也就意味着她随时都会有危险。”
龙斯爵像是早有预见,头也不抬,“治愈的可能性有多少?”
老医生扶了下眼镜:“完全可以治愈,只是需要一段时间。”
“我提供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保住她的命。”
老医生看着龙斯爵离开的背影,觉得别人嘴里天塌下来也能站住顶起来的男人,有时候也会有坚强背后的脆弱。
他应该是个有很多故事的男人。愿老天能帮他们度过这次的难关。
距离孩子失踪已经过去三天,这三天龙斯爵一直将重心放到公司身上。
派出去找女儿的人一波又一波,几乎整个a城都在他的掌控,可是依然没有消息。孩子像是人间蒸发了,有时候龙斯爵熬的狠了,都有点怀疑她是否存在过。但每当回到安一言身边,躺在她身后时,又找回那种存在感。
新的一天就又有希望。
就朝阳又一次升起的时候,龙斯爵背对着二十几层的 高楼落地窗,门外被带进来几个人,有男的也有女的。
龙斯爵忽然转身,被阳光好不容易回暖的神情再次变得冷冽。
“把他们架到椅子上,我亲自问。”
他脱了外衣松了袖口,大门被严严实实的关上。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仿佛永远不会说话的男人,阴森冷漠的围在四周,这气氛,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意识到不妙。
“拿钱办事,替人消灾,我理解。”龙斯爵竟然还勾起了一丝笑,“但敢动孩子,还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我的孩子?”
他将嵌着铁丝的手套戴好,一拳打在一个保镖的肚子上,那人连呻吟都做不到,眼球突出,疼到说不出话来。一拳皮肉里就是一块淤血,里面,肯定内伤。
“别让我再动手。”
旁边的荀渊怒着脸,隐忍的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