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博文一直在通风管道里趴着当旁观党,直到小野三堂强*奸女法师这一幕生,向来正义感爆棚的雍大天师再也按耐不住,就打算冲出去主持公道。
不过,他只是心思一动,眼前一黑,赫然现自己的神识竟然跑到了灵台之中。
栅栏那边的花间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问:“你想要去干什么?”
雍博文理直气壮地道:“当然是去阻止小野三堂的暴行了,他在光天化日这下强暴妇女,我既然遇见了怎么能不管?”
花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当你自己是大侠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得讲究个场合,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们那是窝里反吗?”
“我又不是白痴,当然看出来了!”雍博文对花间看自己的那种眼光很不满意,“那又怎么样?总不能看着他那样行凶吧。”
“你长点脑子吧。小野三堂的身份明显有问题,你现在出去,就算能救下他们四个,又能怎么样?你还指望他们会感激你这个救命恩人吗?他们反过手里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到时候我反击也就是了,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那加上小野三堂呢?加上他身边那个妖怪呢?”
“他们现在是敌人,怎么可能合作?”
“你要是出去了,你就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这种窝里反的事情我见得多了,自己内部怎么杀怎么打是一回事儿,一旦有外人参合,他们肯定会先联合起来。”
“打不过,我总能逃得掉,总之不能让他这样肆无忌惮的行凶!”
“逃掉?那你不救岩里麻央了?你跑到这里来倒底为了什么?”
“这是两回事儿,岩里麻央要救,可小野三堂作恶总不能不管吧。这样好了,我现在出去把小野三堂打败,然后问他岩里麻央在哪里,又救下了他们四个,一举两得!”
“你现在打不过小野三堂。”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爷爷说了,以我现在的本事,天底下随便拉出一个来,都能斗上一斗。”
“能斗上一斗,不代表能打赢!你无论是破魔八剑还是太平道的符杀术都只略通皮毛,打低手就绰绰有余,碰上高手只有挨打的份,难道你没现那九洞十三岛的法术多数都是逃生保命伏击打闷棍的吗?那是因为你家老头子算出你波折不断,行事莽撞,偏又多事,所以才费这么大苦心,给你安排这些保命的本事,希望你在法术大成之前,不会因为强出头被人干掉!小野三堂既然承了遍照金刚的法号,那金刚、胎藏两大秘法就算不能融会贯通为金胎不二,也至少是精通熟练,而且当年空海随惠果学法,虽然未能习得十二契印,但最得意的就是从惠果演示十二契印中领悟了使鬼之术,能够从地狱召唤罗刹凶鬼为己用,从那以后,但凡是能继承遍照金刚法号的,这使鬼术是至少要精通的!你和小野三堂比起来,若是两人单挑,以破魔八剑配合符杀术再加上那十三种奇门法术你能不落下风,勉强比个平手,若他使出使鬼术,用一群凶鬼单挑你一个,你必败无疑!这世上最强的法术,不是自己打架多厉害,而是能让自己在打架的时候多上许多帮手。你看濮阳海单身一个,老哥一个,可他精通六部契印,虽然不能通诸神,但可以约群鬼,就可以横行天下,任谁都不放在眼里。”
“这些等我跟他打完了再说。你不也说了嘛,靠着那十三门奇术,我保命逃跑绝对没有问题,既然这样,就算是打不过又能怎么样?大不了溜之大吉也就是了。”
雍博文不耐烦地打断了花间的话,不再多说,将神识急浮回现实,心中却还有些异样,“这花间随随便便就可以把我的神识拉进灵台里,我可太被动了。”正想着,却听脑海中震响起花间的话,“你既然不听我劝,那就打去吧,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面,我绝对不会出面帮你!”
“用不着,你别给我添乱就好。”
雍博文应了一声,运了运气,正待打破通风管道冲出去大打出手,却忽觉身后声音微响,不禁一惊,扭头看去,正见一个脑袋从通风管道的转角处探出来,仔细一看,来得居然还是个熟人,九诚盛夫!
这位日本法师协会历史上最年轻的红徽会员此刻已经没了往日的风彩,满头满脸的黑灰,脸上还多了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痕,自左眉角斜斜划过整个脸,最终止于右腮边际。这道可怖的伤口让九诚盛夫的整张脸都扭曲变形,显得异样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