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站在时轮周围修补法阵的那队人,错落站定,念动咒语,施展法术,维持光幕。
马妖部队接近到三百余步的时候,竹筒开始往外shè箭,一筒箭雨打出去,就有上百马妖被身倒当场。
冲上来的马妖部队好像狂风中的枯草般一片又一片的倒下,跟着再冲上来一片,再倒下。
尸体层层叠叠,很快把刚刚才清出来的地面填满。
可是马妖部队却是毫不畏缩,继续向上猛冲,依靠着巨大的牺牲,一步步缓慢却坚定地向前推进。
“仙使请稍坐,弟子去杀敌了!”
鲁望仙冲着雍博文抱拳行礼,转身上马,便有三十余人随着他一并翻身上了六足马,抽刀在手,准备冲锋。鲁望仙稍一环顾,见东侧马妖部队冲得最快,距离时轮已经不足百步,当即挥刀纵马带人旋风般冲进敌群当中,大砍大杀。这一行人虽然数少,但个个战斗力凶悍无比,几个来回,便把东侧马妖部队杀得溃不成军。又有山顶上竹筒向后延伸覆盖shè击掩护,这冲在前方的数百马妖不过片刻工夫,就被杀得干干净净。
砍完这边,西侧告急,鲁望仙带队支援西侧,杀得片刻,再援南侧,纵横往来,透杀重围,如此往复数次,进攻的马妖部队终于承受不住伤亡,哗然退去。
鲁望仙也不追击,带队返回光幕当中。
出去时三十余人,回来仅二十余人,阵亡近十人,余者个个带伤。
而马妖却在山坡上遗尸数千,死伤惨重。
整场战斗持续不到一个小时,其惨烈血腥却是无比伦比。
雍博文虽然也见识过不少场面,亲身参加过战斗,但如此绞肉机般的血腥搏杀却是从来未见,与这种战斗比起来,曾经见识过的那些人间战斗当真不过是小儿科罢了,不禁目瞪口呆,掌心冒汗。
三队人依旧如方才的分工般各行其是,唯有上阵冲杀的不再跟着忙碌,而是坐下休息裹伤,喝水吃干粮补充体力。
鲁望仙身上也中了三四刀,却只拿白布简单一裹,便不再进行处理,拎着水袋狂饮。
这种伤势处理方法,也太没有法师范儿了。
雍博文看不下去了,上前道:“你这样处理不行,再战斗伤口会加剧破裂,混进去脏东西感染就更糟了。”说完取出疗伤符——幸好他素来习惯把符箓都装在随身符袋里,才没有跟着剑匣一起被抢走——打算为鲁望仙处理伤口。
鲁望仙看着那黄纸符箓,皱了皱眉,低声道:“仙使,这太浪费了,符纸还是留着战斗使用吧。”
雍博文看了看手中那简单的黄纸符箓,实在想不出用来治伤哪里浪费,这疗伤符画出来不就是为了治伤的嘛,不用才是浪费吧,便道:“放心,我这里还多的是,你们的伤重要,冶好才能继续战斗。”当下不容鲁望仙再说,扯掉他裹伤的白布,以符贴伤,又化符为灰,治了符水让鲁望仙饮下,然后又去给其他人治伤。
都是些二三十岁的青壮男子,受的伤都不轻,只浑不当回事儿,如鲁望仙一般只拿白布一裹就算完事,当雍博文过来以符箓为他们治伤的时候,却都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推辞再三才肯接受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