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萧若不是这么没有情义的人,这件事她谁也没说,就和贺家合作了,一定有她的原因,你就不要在里面瞎掺和了。”
陈氏瞪大了眼睛,看着萧老大。
“当家的,你可想清楚了,那可不是一两二两银子,那可是一整座瓷窑啊,你当真就不心动?”
萧老大怒,“要不就说你是妇道人家,目光短浅,你也不想想,依照萧若的性子,如果有什么好处,萧若不会给自己的爹娘?
你就等着吧,我估摸着,萧若是想等贺家铺好了路子,她捡现成的呢,我们到那时再去要个好处也不迟。”
“你看看贺家的作坊和瓷窑,一座座的都盖起来了,你现在不出手,以后想再出手就晚了。”
陈氏一想起贺家最近刚盖起来的铺子作坊和瓷窑,心里就不太平,总觉得那些都是她的。
萧老大见陈氏还是这么执迷不悟,干脆也不和陈氏说这么多了。
“反正,你不能去找秀云,这事我说了算,你就等着,萧若给她娘亲分好处的时候。
我们在站出来说话也不迟,现在她自己的亲娘都没有意见,你不能出来给我找事。”
陈氏想反驳,但是看到萧老大凶狠的目光,心里打了一个冷战,噤了声。
但是陈氏不去找萧秀云,萧秀云知道了这么大的瓷窑都是萧若的,她自己也动了心思,等不到吃晚饭,自己就来找陈氏了。
萧老大看到萧秀云来,还不等萧秀云开口,萧老大就警告萧秀云不要去打萧若瓷窑的主意。
陈氏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是拧不过萧老大,也不和萧老大明着干,吧萧秀云拉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悄悄的对萧秀云说。
“你爹现在是鬼迷心窍了,一心向着萧若,以后你有什么事,就悄悄地给娘说,就当你没有这个爹了。”
萧秀云因为萧老大让她搬走的事情,心里对萧老大还有一些隔阂,现在听了陈氏的话,对萧老大的意见更大了。
不过她这一次来,不是为了萧老大,于是直接和陈氏说起了瓷窑的事情。
陈氏原本的意思是逼着萧若给他们家一些好处,但是今天听了萧老大的话。
自己静下心来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就又把萧老大的话,给萧秀云说了一遍。
萧秀云沉思着说道:“娘亲,萧若这个人十分的狡猾,你可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陈氏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萧秀云笑着说道:“女儿还真有一个主意,虽然我还戈壁滩的时间晚,但是我听大家都说,戈壁滩上的地是大家的,无论是谁想盖房子或者想开垦土地,都可以,是不是这样?”
“是啊,你不是就带着你公爹和婆母又开垦了十亩地吗?”
“那娘亲你想想,既然戈壁滩上的地是我们大家伙的,那贺家开采高岭土的地方,是不是也是我们大家的?
既然是我们大家的,那高岭土的矿是不是我们大家人人有份?凭什么让萧若和贺家独占了去?”
陈氏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那瓷窑我们大家人人有份?”
“不错!”萧秀云道,“贺家盖的烧制瓷器用的瓷窑那是贺家的,但是高岭土我们人人有份,如此一来,贺家想要高岭土,不就是得从我们大家伙手里买吗?”
陈氏疑惑的道:“可是现在贺家已经把把持了高岭土的矿,再说了,我们大家伙轻易不出镇子,谁也不知道那高岭土的矿在哪里呀。”
“我的娘亲呀,你怎么这么糊涂!”萧秀云有些着急的道。
“其实萧若说的也没有错,我们没有人也没有钱,肯定开采不了高岭土,但是我们就咬着高岭土有我们大家的一份。
贺家不给我们钱,我们就闹,他贺家不想让他的铺子和作坊当摆设,不就不得不出钱买,我们直接一次性拿钱,不比向萧若要什么分成来的划算,实在吗?”
“按照你说的,我们也就是只能拿这一次的钱,但是如果向萧若要利润的话,那是年年都有的,我们一家人以后的日子也有着落了。”
“不是我不看好萧若,你说现在世道这么乱,我们又一直在这这个小镇子上不出去,他们烧制的瓷器能卖到哪里去?
与其想着以后没影的事情,还不如抓住眼前能抓住的实在。”
陈氏听了,“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可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萧若压根不承认那瓷窑有我们的一份。”
萧秀云冷哧道:“只有我们一家,萧若自然不会白白的让我们占便宜,但是如果我们大家一起上呢?”
陈氏之前一直气势汹汹的找萧若,但是此时却有些胆怯了。
“这……会不会把事闹太大了,而且,大家伙会听我们的吗?”
“哼,今天他们看我家和萧若的笑话,那是和他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但一旦牵扯到银子,你就看着吧,他们比谁跑的都快。”
萧老大看萧秀云和陈氏躲在屋子里嘀嘀咕咕一大晌,心里起疑,在外面大声道。
“做饭了,都这个时辰了,还不讲做饭的事!”
萧老大自从在自卫队里接受训练,气势上来了不少,陈氏多少有些畏惧,再加上今天萧老大哪儿凶狠的眼神,一直在陈氏的眼前回放。
于是听了萧老大的话,立刻让萧秀云回去,自己则去做饭。
萧秀云回到了自己家里,看到王老婆子正在做饭,径直来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萧若。”
萧秀云怨恨的念着萧若的名字,本以为自己如果在种庄稼上打败了萧若,就彻底的把萧若踩在了脚下。
但是现在萧若又弄出了一个瓷窑,她还要像个讨债鬼一样的,在背后想尽了办法,才能从萧若手里分到一点好处,她即使成功了,还是比萧若低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