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长生默然不语。

听到牧长生没有回答，太白金星转身道：“你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可是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回天庭？”

“回去天庭？”

听到这话牧长生冷笑了起来：“前辈，你是在逗我吗？别说你不知道当年真正想让我死的到底是谁。”

“陛下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太白金星有些激动道：“你应该清楚他身为天帝的苦衷，他必须要维护天庭和天规的威严，你当年斩杀神仙犯了那么大的罪，就算他想维护你也护不了你啊……”

“呵呵……前辈你知道的，这一切原本不应该这样的。”

牧长生冷笑了起来：“我本来可以为了他和他的霸业鞍前马后，抛头颅洒热血的，可是他自己看不起我们兄弟的忠心和价值，最后选择了与如来交易算计猴子……”

“就为了一只猴子而搭上你的一切，这真的……值得吗？”太白金星叹了口气。

“不，他不仅仅是一只猴子。”

牧长生摇了摇头。

太白金星一怔，想了想后又道：“我知道，他还是你的兄弟。”

“我之前也一直以为，我会那么帮他也是这个原因。”

牧长生目光深邃，可是又摇了摇头道：“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你错了？”

太白金星疑惑了：“你怎么错了？”

“其实我帮他不止是为了他。”

牧长生轻声道，并且他的双眼深处突然露出了炽盛的精芒：“而且也是为我自己，为了我自己的信仰。”

前世他一直很喜欢孙悟空，其实这样说也有些不太准确，因为他喜欢在西游之前的孙悟空，而不是西游之后的孙悟空。

西游之前孙悟空是齐天大圣，不畏强权，敢战天斗地，同时他身上也有一种藐视一切仙佛权威的叛逆精神。

后来他明白了，他喜欢的不是孙悟空，而是他身上的这种反、逆的精神，而这种精神便是他一直以来的信仰。

可是在西游之后孙悟空变了。

在佛门和天庭的设计之下，他从桀骜不驯，敢战天斗地的齐天大圣，变成了一只听话的猴子，一只就像卖艺的耍猴人养的猴子。

再后来他取经成功，他成了佛，斗战胜佛。

可他的名字虽然起的霸气，但他身上早就没有了当初作为齐天大圣时，那种藐视仙佛权威，敢战天斗地的逆反精神。

孙悟空不仅是他的兄弟，而且其身上有他一直以来的信仰，也就是那种叛逆逆反的精神，所以他才不顾后果的帮孙悟空。

可在强大的如来面前，他们两个对命运的抗击都失败了。

孙悟空改命失败，日后自然要按照原来的命运走上西游之路，失去身上的那种逆的精神，最后变成佛门的斗战胜佛。

但他不一样。

他没有死，他不属于这个世界，同时在那生死一战后他也找到了自己的信仰。

所以他走上了孙悟空那条路，那条孙悟空还没有走完，象征着逆反的路。

听了牧长生的话后，太白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他再怎么说，也都说服不了牧长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