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陈绮哭喊着,“求你,至少不要在这里。”
她的嘴里还含着谢恪的手指,哭泣着话语都含糊不清。
“阿绮。”他像以往那般温柔的唤了她的名字,“若是你早些求我,我大概会答应你吧……”
在阳夏拿到的丹朱恢复了他的记忆,前尘往事皆被风吹来,犹如黄粱一梦,而大梦初醒之时他只觉得荒唐可笑。
就如同无妄塔上的剑痕一样,每一道每一痕,都是为了刻成‘绮’字。他愈想忘记便愈觉恼恨,想起她一次便在无妄塔前的石盘上刻下一字。他的剑术愈发精妙,刻下的‘绮’字也越来越多,然而到最后,密密麻麻的剑痕落在石盘上,再无人看得清楚,那上头写的究竟是字,还是普通的剑痕而已?
就如同他的感情一样。
他看她在他眼前,同谢彧鹣鲽情深,分明是一堆璧人,他看来却格外刺目。他到底不愿承认自己的感情,苦苦挣扎,只求一个缘由,却不想情字从来没有缘由。求而不得的,终究无望,他分明早已半步大乘却因她为心魔所阻。
而心魔日渐增长,终是控制了他的心智,他在无妄塔前施下阵法,将她困入其间,打算逆天改命,让她二人重入轮回再续前缘。
却不想青渊从中作梗救下了被他禁锢的谢彧,那二人冒着刮肉剔骨之痛进入阵法,最后他们四人一同——
重入轮回。
丹朱便是那时候阵法的钥匙,阵法结束之后,丹朱也随之飘落到世间。
阿绮为了记住谢彧竟施下禁术,将与谢彧有关记忆封印在丹朱中,加之情欲的诅咒,使她只对谢彧有欲。但青渊舍身相助,也出乎阿绮的意料,最后阵法崩坏和阿绮的术法混杂在一起轮回转世。
就变成了这样的局面。
而阿绮集齐丹朱记起一切时,定然会恨他到无以复加。
原来他那时候得不到的,如今也得不到。
就像此刻他占有着她的身体,却感觉不到丝毫快感。他只能狠命的将她压在身上,折辱她,用远远强于她的修为将她压制在身下,他才好似觉得,那记忆中的求而不得的苦痛,会减缓一些。
陈绮已经哽咽着发不出声音了。
她的双乳因为这样的姿势摁在桌上,被桌沿磕得红肿,身后水声啪啪作响淫靡又荒诞,谢恪僵硬炙热的欲望在她体内进出,红色的喜袍落在地上,上头湿湿嗒嗒,是各种乳白透明的水泽。
在那些新婚燕尔的时光里,她的身体早已经习惯谢恪。即便是被他这样毫不留情的贯穿,丝毫没有平日的温柔,但她却已经感受到了与疼痛混杂着的丝丝快感。
分明眼前谢渊就看着,她以这样羞耻的姿势被他的兄长占有着,奸淫着,她同谢恪二人的交合处水泽却在湿淋淋的不断涌出来,声音清晰响亮的,令她自己都觉得羞耻。
她的呼吸夹杂着呻吟,她虽然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但在他下身撞来的当口,她却还是不由自主叫出声来。
意识混混沌沌的,她有点分不清楚自己是谢绮,还是陈绮了。
她是在和他新婚丈夫做着夫妻之事,还是被身为她师父的男人奸淫?
或许其实都一样,因为她忘记了,分明可以作为陈绮活着,她却偏偏要作茧自缚的,说着什么要让诅咒在她这里结束。
她都说了什么大话啊。
那世世代代的诅咒,虽然记忆全都在轮回中消磨殆尽,可诅咒带来的爱与恨,哪里是轮回转世能够消磨干净的。
他的执念、他的苦痛、他的求而不得……她明了了,可是不该就这样。
她的身体颤抖着,也不知是因为谢恪死命的抽插,还是她如今的情绪。
“为什么……”谢恪抽出她的身体,又狠狠撞了进来,“为什么你不回答……为什么你不恨我……”
“为什么不说话……分明我都做出这种事情……你却仍是毫不在意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近乎哽咽,尔后却忽的大笑出声,分明做着欢愉之事,那笑声却凄怆又悲恸,一声一声,令陈绮耳廓生疼。
“我差点忘记了,你对我说过的……绝无可能!”
他的情绪似乎连同他的欲望都一起到了极点,他紧紧抓着她的腰,力气大得甚至摁出了指印来。陈绮的意识早已涣散不堪,而这喷薄的快感,却又令她霎时间回过神来,她的身子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发泄自己的欲望,好在这欲望终是到此为止。
他狰狞的形状刻在她身体里最私密的地方,不以她夫主的身份,这一次又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她的腰被死死的扣住,谢恪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犹如狂风骤雨,二人的身体紧密相连着,体内灼热的温度传来,陈绮才恍惚明白,他的发泄终于结束了。
她茫然的抬头看向结界里撕心裂肺喊叫着的谢渊,他的拳头因为不断敲打结界,已经血肉模糊,原本她模糊记忆也有些慢慢清晰起来。
又是如同前世一样的。
哪怕剔骨削肉,伤痕累累,也要穿过那到屏障来,走到她跟前。
好傻啊。
但是为什么,这样清楚的想起那时的画面来,她的眼泪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为什么,为什么,分明可以不用来的。怎么每一世都这样的傻,分明一直看着我,为什么这一世也是这样,不先找到我,不先来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