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听是亲戚,看着房立威人畜无害的模样,也就不太把他放在心上了。
“于雷现在在哪儿?”于父急着问道。
“欠我们的钱呢?”连毛胡子伸出厚实的肉掌,做要钱装。
“钱是准备好了,但是我们要看到人啊。”于父说道。
“钱给我们,人自然是会放走的。”
“我们怎么能相信呢?我要看到人再给钱。”于父坚持要人,别闹个人财两空。
“你们有选择的余地么?”连毛胡子瞪着于父狠呆呆的模样。
于父一时语塞。
“怎么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当二十万是天上掉下来的?”房立威站起来针锋相对的说道:“这钱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凑齐,就为了那么一个败家子,你当我们愿意呢。”
连毛胡子盯着房立威看了一会儿,“不愿意又能怎样?欠债就要还钱。”
“是欠债还钱,我们花钱就是,但是你们抓人是什么道理。”
“不抓人,他能给钱吗?”连毛胡子瞪视着,“你能做主啊?我也不跟你一个小孩子废话,快拿钱。”不耐烦了。
“见不到人,不给钱。”房立威寸步不让,“我们怎么知道你们讲不讲信誉。”
两人互相看了看,脸上有疤的男子冲着于父说道:“到底给不给钱,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可别怪手下无情。”显然做主的不是那个小的,而是这个老的。
于父犹豫了一下,人在他们手里,人家说的算啊,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刚想答应。
房立威马上站出来说道:“钱给你们不是不行,但有个条件,我要跟着去,见到人,自然会把钱给你。否则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你们真干出什么犯罪的事情,我们一定会报警。”
连毛胡子听着皱了皱眉,冷哼两声,“报警?你当我们是吓大的?”接着又看看旁边的那位,两人眼神交流一下,对房立威说道:“好,你可以跟着去,但我们要先看看钱。”
显然是没把房立威看在眼里,只当是个孩子。关键是如果真把他们逼急了,不给钱,得不偿失,就算砍掉那个废物一只手,也没什么营养。
房立威望向于父,这是要让他拿钱呢。
于父从沙发后面取出一个包,打开给他们看了看,连毛胡子伸手就要接过去,房立威一把把包攥在自己手中,“着什么急,看到人再给你。”
“我还不知道是不是真钱呢。”
房立威拿出一沓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又用另一只手翻了几下,“看清楚了。”
两人确认点头,“好吧,你先等会,我打个电话安排一下。”连毛胡子出去打电话了,而另一人没动,盯着房立威手里的包,似乎怕他换了一样。
时间不长,连毛胡子又回来,“跟我走吧。”
于父担心,“小威,你就别去了,我去。”可不能让人家孩子去冒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跟董家交代啊。
“伯父,你在家等消息,我会把于雷带回来的。”房立威劝道。
“我跟你一起去。”于父坚持道。
“只能去一个人。”连毛胡子喊道。
于父抓住房立威手里的包,用力要抢下来,是想自己去了。
“伯父,你听我的,在家里等着。”房立威当然不能给他,他去顶什么用啊,只能是白白的给人送钱而已。
于父看房立威坚持不放手,一咬牙,“我们都别去了,把钱给他们,等着放人。”
“这哪行?”房立威肯定不会同意。
“你们有完没完了。”那位刀疤的男子不耐烦了。
房立威硬抢下包,自己先窜出门外,两人赶紧跟上,钱可在他手里呢。
于父的腿脚怎么可能跟的上,出院门外的时候,三人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了,连毛胡子拦了辆出租车,三人上车,扬长而去。
“哎!”于父一拍大腿,哭丧着脸冲着身后的于母悔恨道:“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啊!怎么跟董家交代?让那败家子死一百次都不够赔偿的啊。”
“菩萨保佑……”于母不停的念叨上了。
房立威坐在后座,被两人夹在中间,似乎怕他携款潜逃,还是别有用意?反正他是艺高人胆大,不在乎,如果他们真硬来,哥们就不用手软了。
看着出租车行驶的方向,应该是去市里的。
虽然外面黑洞洞的,但对于房立威来说,如果愿意的话,跟白天没什么区别。关键是现在没必要浪费那个灵元,只要记住去哪个位置就可以了。
果然进入了市内,七拐八拐的,来到一片低矮的平房区,在一个小院门前停下,两人下车,站在车门的两边。
房立威刚想下车,司机喊道:“几位,没给钱呢?”
“我靠,这钱也得我出?”房立威看那两人根本就没有付账的意思,“哥们忍了,有你们好看的。”
掏出一张百元大钞,交给司机,“师傅,不用找了。”他还大方上了。
“奶奶的,我会让你们百倍、千倍的还回来。”心里发狠呢。
看到房立威付账下车,两人笑笑,一人去拍门,一人站在房立威身后。
时间不长,里面就有人问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