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笑不出来了。一想到他喜欢着原主,就难过地想哭。
她本来想着借原主的身份,睡一次走人的。可贪心怎么会有好结果?她对沈宴州动了心,可他却喜欢着、迷恋着……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真难过。
明明一直在克制着,明明有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本小说,他是不真实的,他是原主推给她的。对,她想起来了,前世临死前的声音:“好啊,给你睡最极品的男人。”
那是原主姜晚!
一滴泪落下来,流到唇边,咸咸涩涩的。
沈宴州看到了,温柔地笑:“怎么哭了?太感动了?”
不是。
不感动。
姜晚擦去泪,转过身,大步往外走。
沈宴州疾步追上来,拉住她的手,握得很紧,声音温柔中带着霸道:“我送你的画,你要很喜欢很喜欢才可以。嗯,还有,不要跟我提那幅画了。我早撕了。”
撕了?
姜晚又惊又怒,气的连那点伤感情绪都不见了,一个没忍住,就低喝出声了:“怎么可以撕了?你知不知道那幅画未来多值钱!你有钱了不起!你有家世了不起!怎么可以那么无视别人的劳动成果?”
“那你呢?”
沈宴州眼眸倏然冷冽,言语也犀利了:“你没有无视我的劳动成果吗?我画了好长时间,熬了两晚,你有多看一眼吗?姜晚!你还为别的男人对我发脾气?”
又在吃醋了!
她何尝不是?
真可笑!
姜晚不想跟他争吵,甩开他的手出了书房。
书房外站了好些仆人,许是两人争吵声太大,连老夫人也惊动了。
“这是怎么了?晚晚,宴州,你们半夜不睡觉吵什么?”
姜晚看着一脸担心的老人,忙强笑出声:“没吵,奶奶,您快去睡吧。”
老夫人微微摇头,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向来懂事,脾气是极好的,这事肯定宴州做的不对,奶奶做主,宴州你过来跟晚晚赔不是。”
何琴这时候也穿衣出房,听到老夫人的话,不满了:“我们州州才不会出错,他向来护着姜晚,今晚这么生气,肯定是她做的不对。”
“你闭嘴!还嫌不够乱?”
老夫人怒斥两声,转身拍拍姜晚的手,慈爱地笑:“好孩子,别怕,奶奶在呢,宴州要是欺负你,奶奶给你做主。谁不知道我们晚晚最乖巧懂事好脾气……”
这是原主给她的认知。
一度让她得了老夫人的宠爱,在沈家待得顺风顺水。
但这一刻,姜晚忽然有些不想做替身了。自从穿来,她便压着自己的性子,努力符合原主的性情,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可太闹心了。她不是原主,也不想做原主。
“不是。”姜晚松开她的手,微微躬身:“奶奶,对不起,是我先发了脾气。”
她冷着脸,声音含着怒气,说话做事也像变了一个人。
老夫人惊了片刻,不自然地笑了下,问她:“所以,因为什么闹脾气?”
“没闹!什么也没闹!”
沈宴州低喝了两声,大走过来,抓住她的手拉进了卧室。他动作用力,握得她手腕一阵疼。姜晚甩了两下没甩开:“放开!”
沈宴州不放,抓紧了,将人按在门上,双眸星火闪烁:“安分点!晚晚!我不想对你发脾气!”
他情绪激动,呼吸急促,灼热的气息带着熟悉的清香喷在脸上,一阵姗姗来迟的困意。
奇了?
平时他一靠近,她就会犯困,为什么今晚困意会延缓?困倦程度也降低了?剧情出现bug?又或者随着他们接触增多,她身体产生了抗体?
姜晚想的走神,沈宴州看的瞳孔皱缩,愤怒从牙齿间逬出来:“姜晚,你就这么无视我?”
姜晚:“……”
她也不想无视他,但思想这种东西很难控制啊!
她咬了下唇瓣,让困意消减,低声说:“你……能离我远点吗?”
沈宴州红着眼睛喝:“姜晚!”
“好好,我不耳聋,别那么大声,消消气!”
“你能耐!”
沈宴州冷嗤了一声,松开手,甩门而去。
这一去,两天没回来,晚上亦然。
餐桌上
寂静又诡异的气氛中,三代主人优雅用餐。忽然,一阵突兀的铃声响起,刘妈习惯地过去接电话,嘴里应着:“好,嗯,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