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坐在沙发上处理着文件。余扬怕黑,近两年来就把公务搬到了卧室。
门被敲响了,是佣人上来请下去吃饭的。
还没等严毅催促的话说出口,奶声奶气的声音就率先飘进了严毅耳朵里,“余扬才不要吃饭!”
“阿扬,听话。”
“都怪严毅!”
“哦?”严毅把文件整理好,站起身来到床边,那个小家伙竟然把头蒙的严严实实的,不留一点缝隙。这才多大一会儿,花花绿绿的糖纸已经扔的床上都是。
严毅在床边坐下,连眼眸都带着无比宠溺的笑意,“那阿扬说说怎么就怪严毅了?”
软软糯糯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带着股糖味儿,“余扬伤口疼,严毅说过,吃糖就不疼了,余扬就一直吃糖,现在光吃糖就吃饱了,一点儿也不想吃饭。”
“阿扬,那严毅还有没有说过,一日三餐必须得吃?”
课本上的东西一点儿也听不进去,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学的挺溜儿,“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严毅直接掀了被子,那漂亮的小人儿像只仓鼠一样窝成一团,正剥着糖纸把一颗颗糖往嘴里放,也不管不顾自己嘴到底能不能塞的下。不多久,小家伙跟前儿的糖纸就推成了座小山。
“阿扬,晚上吃太多糖对牙齿不好。把糖吐了。”这话严毅说的无奈,眼睛却是带笑的,他把偷吃糖的小家伙抱在怀里。伸出手放在余扬嘴边,并示意他把糖吐在自己手里。
余扬两腮鼓鼓的都是圆圆的小硬糖,黑色的瞳仁睁得大大的,一脸你能奈我何的嘚瑟样儿。紧紧闭着嘴不打算松口了。
严毅就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捏着对方的嘴吻了上去,把一颗颗小圆球儿抢进了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