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睿渊其实不愿意让姜萌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但没办法,他实在是太想念这个勾人的小东西了,他用没输液的手拍了拍床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压低嗓音道:“过来。”
姜萌瑟缩了一下,不经意瞥见绑在席睿渊胸口的白色绷带,觉得自己现在处于优势,没必要怕他,便磨磨蹭蹭地挪过去,老实地坐在了病床边上。
受伤的大灰狼仍旧是大灰狼,姜萌显然没有意识到一点。
席睿渊的唇角不动声色地翘了翘,忍着痛直了直身子,攥住姜萌细弱的手腕向前一拉,如愿以偿地将那香香软软的身子抱进了怀里。
姜萌下意识就要挣扎,却害怕这家伙的伤势加重,便只是束手束脚地动了动,嗷嗷叫地威胁:“席睿渊你别太过分啊,我已经大三了!而且……而且这可是公共场合!”
席睿渊低低地哼笑了一声,男人的手臂很结实,紧绷的肌肉线条贴着他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姜萌的声音强硬起来,试图挽回一下自己一见面就被扑倒的小白兔形象:“你先把我放开,我有话跟你说呢!”
席睿渊果然上当,他松开了对姜萌的束缚,居高临下地睨着对方惊慌失措的小表情。
就这么深深地凝视了几秒后,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口吻说:“忍着。”
紧接着,姜萌被男人单手抱到了腿上,小脸仰着,细密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从眉心、眼睛到鼻尖,再一路向下到嘴唇。
积压许久的情欲通过亲吻这个含蓄的方式表达出来,男人极具侵略性地吻遍他每一颗牙齿,贪婪地舔舐他口腔中甜甜的味道。
姜萌断断续续地发出软绵绵的气声,对方嘴唇的温柔触感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要抗拒却瞬间失了力气,棉花糖一样任由对方动作。
恍惚间到有炙热的掌心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一下一下的,迷恋地抚摸着。
好在席睿渊还没有因为禁欲太久而泯灭人性,他只是亲够了,抱够了,就把姜萌给放了。
姜萌小媳妇儿一样委屈巴巴地坐在床边,眸子里氤氲着暧昧的水光,半张着小嘴儿“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席睿渊那家伙太坏了,每次都要吻得他快要晕过去,自己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在席睿渊面前毫无一点反击之力,实在是太丢面子了!
他恶狠狠地磨磨牙,瞪了一眼某个不知羞耻的色情狂,气哼哼地说道:“我告诉你哦,这次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若是下次你又在没有我的允许下耍流氓,别怪我不客气,哼!”
席睿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沉淀了太多情绪的瞳孔幽深而明亮。
半晌,才听到他的声音,充满了宠溺:“轩轩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轩轩的。”
姜萌满意地点点头,看到输液袋里的液体快要完了,便按了下床头的铃。
整整一天,来看望席睿渊的人层出不穷,而姜萌都乖乖巧巧地坐在一边,不吵不闹,静静地陪着他。
卫骋和沈晴知道自家儿子的心事,也不拆穿,任由他粘着席睿渊。
夫妻俩太见外的话没有,只是贴心地买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和营养品,嘱咐姜萌要好好照顾哥哥,便走了。
到了晚上,席睿渊看着姜萌有些困倦地揉着眼睛,顿时心疼了:“轩轩困了?怎么还不回家?”
姜萌心说这不是怕你无聊才陪着你嘛,他不高兴地叽叽咕咕道:“我不困。”
席睿渊无奈,只好让姜萌过来陪着他一起躺着。
一张病床上躺着一大一小,倒也正好。
姜萌小心翼翼地避着席睿渊身上的伤口,却伸出一只脚丫轻轻挨着席睿渊的腿。
那晚的噩梦仍旧让他觉得心有余悸,此刻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身体温暖,呼吸有力,让他觉得十分踏实。
“席睿渊——”姜萌小声地念道,用手指捏住男人的衣服拉了拉。
昏暗的灯光下,席睿渊轻轻地“嗯”了一声。
姜萌有点害羞,将脸往前凑了凑,埋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你能回来,可真好呀。”
第18章 第一只反派
姜萌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席睿渊的太阳穴重重地跳了一下,心底如撞钟般震荡不已。
这并不是什么告白的话,却是姜萌第一次口头表达出需要他的想法。
尽管对方说得扭扭捏捏,但他知道,自己这次受伤是真的把他吓到了。
褪去麻醉的伤口隐隐作痛,可席睿渊却满脸笑意,他抓住姜萌羞涩的手指头放在唇边,亲了亲:“轩轩害怕我死吗?”
姜萌一听“死”这个字就急了,张牙舞爪地去捂席睿渊的嘴,撅着小嘴儿道:“呸呸呸,不许提那个字!”
席睿渊轻笑,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
酥麻的感觉令姜萌脸一红,把小脑袋一个劲儿往被子里钻,仿佛一只埋头往洞府里屯食物的小仓鼠,飞快地结束了这段对话:“我困了你也早点睡晚安啦!”
也许是因为之前都没有睡好,姜萌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直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软软地哼唧一声,伸了个懒腰。
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女医生正在扒席睿渊的衣服,两人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姜萌“噌”一声坐起来,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冒出警惕的光,龇出一排小白牙:“你干什么呢?”
宋荇直起身子,摘了口罩,露出一张素面朝天却很漂亮的脸:“呦,小弟弟可算睡醒啦?瞧你把病人挤得,都快掉地上了。”
姜萌低头一看,本就不宽敞的病床自己占了大半,席睿渊身高腿长的只占了个边儿。
他赶忙挪了挪屁股,仍旧不肯下床,小牛皮糖一样紧挨着席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