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怒然骂道:“不知羞耻!”
上邪翻了个白眼,“怎么?你暗算老子,还打老子喜欢的人,有脸跟我讲羞耻?”
顾轻闻言一愣,这次脸都红了,像是害羞?!!
众弟子:“……”
他们一定是瞎了!!
上邪和顾轻自有默契,不用言语,两人齐齐朝鬼面人袭去,一左一右,一攻上一攻下,逼得鬼面人节节败退。
就在上邪挥剑打算再劈那面具一回,她就不信这人能戴三张面具,也不知道是脸皮薄,还是不嫌沉!
嗖的一声,一支银箭划破夜空,对准上邪的后心而来。
顾轻一手截住,把整支箭捏成了渣,明显又生气了。
上邪:“???”
麻蛋的,她就不明白哪里来这么多放冷箭的?
“魔头,还我爹命来!”
来人是名女子,绿杉云髻,眉若远黛,相貌娴静温雅,美得不可方物,嗯,瞧着有些眼熟。
但上邪死活没想起来,好死不死道:“你??谁啊?”
女子:“……”
女子:“上邪,你当年在苍云峰上杀害我父亲,现在竟然羞辱我?”
苍云峰?
风松道人?
上邪再看绿衣女子,终于知道为何眼熟了,长亭长得和母亲有五六分像,转瞬又皱眉,心道:风惊雪,昔年的仙界第一美人,如今怎么和泼妇一样?
上邪道:“不是我杀的,我认什么?”
风惊雪:“不是你杀的?整个苍云峰的人都看到了!铁证如山!!”
上邪一阵牙碜,又是铁证如山,她和一个死人出现在一间屋子里就算铁证如山?!!
另一边,南柏舟瞥见妻子出现在鬼都,脸色一变,白得不像话。
白染掌门冷眸扫了他一眼,捋了捋拂尘。
南柏舟快步上前,一把牵制住风惊雪,温怒道:“你来做什么?”
风惊雪:“我来做什么?当然是给我爹报仇!若非婆婆告诉我,这魔头死而复生,你岂非要瞒我一辈子!”
南柏舟眸子一暗,“母亲让你来杀小邪?”
鬼面人瞧着这出闹剧,低沉一笑,“上邪,你不好奇风松道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吗?”
红衣握紧皆白,假笑道:“等我把你破面具砍烂,咱们再探讨不迟!”
话音未落,两人再度朝鬼面人杀去。
还没过两招,一根不长眼的鞭子卷向上邪的脖子,好在她这次有防备,用剑格挡,长鞭缠住了皆白剑。
这一天天过得,打个架还总有截胡的!
长思一边抵御凶残的白骨人面,一边四处张望,“鬼帝呢?怎么一眨眼不见了?”
没有了鬼帝牵制,麻布变态和鬼面人一道朝顾轻和上邪发起攻势,难缠得很!
司徒清时被白染护在身后,他那点修为对付刀枪不入的鬼面人实在费劲,但胜在眼神好,此刻指着废墟中一面屹立不倒的墙,惊得直结巴,“好……好像被麻布变态推到墙里去了!”
长思:“???”
司徒:“真的,我刚才看见了,那面墙把鬼帝吞进去了!!”
长思:“???”
白染瞥了眼孤零零立着的墙,在一片废墟中瞧着突兀又古怪,冷淡道:“过去看看!”
长思:“……”
他不想,尤其是那面墙上也有画,心理阴影让他慌得一批!
和麻布变态打得正凶的上邪忽然一顿,只因几番交刃下来,袭向她的鞭子被震掉了表层的黑泥壳,显现出原貌,“龙骨鞭?”
她想起之前无意间瞧见麻布人帽檐下的脸,满布狰狞的伤疤,奇丑无比,看了都眼睛疼,但五官有些熟悉,尤其是那双戾气阴翳的眼睛。
上邪诧异道:“你是越不臣?”
麻布变态一怔,心神慌乱,手上也失了力气。
红衣趁机劈开了他的帽檐,那张伤痕遍布的脸露了出来,额头上的龙角被齐齐切断,想当初越不臣论脸在仙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俊朗不凡。
仙门公子里论相貌,还排了个榜单,每年都在变,但不变的是榜首上邪,九殿下怎么也撼动不了,就仗着强权威逼利诱,挤掉了第二的华止,但后来顾轻横空出世,这第二的位置自然是白衣仙君的,有时还能把榜首的上邪拉下来。
但如今的越不臣真是没眼看!
脊背佝偻,身形槁枯,像个皮包骨的消瘦老人,那双眼睛更阴戾了,死气沉沉的。
不过,最令上邪惊奇的是,“你还活着?”
越不臣的“鬼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阴森恐怖,“怎么?以为本殿下被那娼妓贱种杀了?”
上邪皱眉,“果然是你抓了华止。”
论恨意,世人应该没有比这兄弟两更恨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