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多说多错,少说不错的理念,古屋花衣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回房间挺尸去了——说不定睡一觉又能穿回去了呢。
这个想法听上去不错,但显然并不是她正确的穿越方式。
夜凉如水,月上中天,古屋花衣浅眠了没多久,便捂着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自身的物种变了,于是她的作息时间也变得诡异起来。钟表的指针精确地指在深夜十一点,从她睡着到现在,居然仅仅只过了三个小时。
但她就是睡不着了,还是因为肚子饿的睡不着了。
……就算是午觉也没有这么短暂的好吗?!
即使是抓狂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事实,她索性爬起来,准备夜探一次东京的医院。
为了填饱肚子,在咬人和当小偷这两项说起来都不怎么道德的选择中,古屋花衣连想都没想便直接挑了后者。
虽然后一条已经属于违法的范畴,但鉴于前一条她没有任何的经验……如果不小心咬死了,判刑程度可比后一条严重多了!
反正以她的速度,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古屋花衣一边想着,一边双手放在窗台上。
一撑,一跃。
仅仅是两个随意的步骤,她便从二楼的房间,直接跳到了屋外的花园里。
就在她准备继续向大门进发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人的气息正在逐渐靠近这里。还没等她适应过来那突然变得敏感的感知力,便看见迹部景吾从阴影处走出来。
她并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到自己刚刚的壮举,于是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后者看见她也颇感意外:“这句话应该本大爷来问你才对吧?”
古屋花衣一愣,然后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地盘:“咳咳……睡不着出来消消食。”
然后顺便再去找点真正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
“是吗?本大爷记得你晚上好像什么都没吃?”
“……”
我都不记得了为什么你还记得?居然还记得那么清楚!!
或许是他们的对话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古屋花衣的肚子不安分地抗议了一声。在寂静色夜色里,显得尤为明显。
“……” 古屋花衣:“这属于个别观点,并不能代表官方意见。”
“本大爷现在要去吃夜宵。”迹部景吾对于她的这种解释不置可否,随意地转身:“想吃的话就跟上来。”
少年,你这种刷好感度的做法完全是在作弊!我是不会上当的!
古屋花衣义愤填膺地握拳。
不过既然行踪已经被发现了……有的吃总比饿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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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食物烹制出来总需要一段的时间,在这个等待的期间,古屋花衣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没睡?”
“你究竟是什么人?”
……没想到对方居然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貌似是我先问的?”古屋花衣挑眉,先下手为强地说道:“要懂得先来后到啊少年~”
“……”这个称呼为什么越听越觉得奇怪。
迹部景吾之所以这么晚都还没有睡,只是因为接到了警方打来的电话。法医那边的初步检查已经完成,但并没有找出什么有用的证据。凶手的作案手法很干净,除了刀伤以外,并没有其他足以致命的外伤存在……甚至连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唯一对此案有些帮助的证据是从伤口的切面可以看出,凶手不止一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混淆视听,死者身上留下的伤口,既有左手又有右手。所以警方暂时还不能确定凶手究竟有几个人。
“解剖结果呢?”见他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古屋花衣轻轻叩了叩桌子:“不要忽略重点啊。”
“本大爷怎么知道。”迹部景吾兴致缺缺地拄着脑袋:“他们说还没有进行。”
“什么叫还没有进行?”少女对他这种说辞表示极为不满:“这应该是最先进行的才对!”
“她的家人不允许,本大爷能有什么办法?”
啧啧,家人不允许就不做了,警视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或许是银发少女脸上的表情过于不屑,所以即便她并没有将心底的话宣之于口,但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迹部,还是很轻易地就看了个明白。
“早川家在政界有一定的分量,所以警视厅也很为难。”
“能让已经定性为谋杀的案子都无法进行尸检……”古屋花衣拖长了腔调,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得是多么大的分量啊~”
后者神色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早川茂理,你没听说过?”
“没有。”歪头思索了一下,古屋少女确定自己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很有名?”
“内阁议员,经济部部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