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本来古屋花衣这么自告奋勇地出来打探消息,其主要目的是想借此机会光顾一趟东京综合医院。老是这么麻烦迹部景吾——当然,心理压力是绝对没有的。但在这么下去她是绝对会营养不良的!!
偏偏那家伙又不许她去忍足家的医院……这年头想吃饱怎么就这么难啊?!
就在古屋花衣一边默默腹诽,,一边准备向医院进发的时候,口袋里冰凉的玻璃触感却在提醒她: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偏偏她还一次性将这两项都占全了!
好吧好吧……古屋花衣认命地调转方向,在心中默念了二十遍正事要紧,这才强行压下了去医院血库求几包‘外卖’的念头。
这年头,像她这么敬业的人还能上哪儿找去?!
强烈要求迹部景吾加工资!!
一天至少三管血!!
这个想法直到古屋花衣按着迹部景吾给她的地址,来到远山瑶家门外的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特么的她后悔刚才没有先去趟医院了!
古屋花衣将视线从远山家漆黑的房屋上收回来,信步走到街道的拐角处。避开零星的路人和街边昏暗的灯光,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
随手翻开通讯录,借着屏幕上微弱的荧光,古屋花衣将手指摁上了那唯一的名字。
嘟——嘟——
电话通了的瞬间,古屋花衣忽然觉得迹部景吾其实在某些方面,也有乌鸦嘴的天赋。
“莫西莫……”
“没时间跟你莫西了。”古屋花衣低声打断她,用最快的语速说道:“迹部景吾,不管你是用飞的也好游的也罢,无论如何十分钟之内给老娘赶到远山瑶家。”
“什么?”迹部景吾被她这噼里啪啦的一长串说得还有些发懵:“发生了什么事?”
“没时间跟你啰嗦了总之赶紧过来就对了!”顿了顿,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郑重地加上一句:“来的时候最好再叫上一个人陪你。”
“古屋花衣你给本大爷说清……”
“就这样一会见。”随着这句话的传来,电话里同时想起了挂线的忙音。
迹部景吾:“……”
好吧他可以理解为情况禁忌无法多说,但这种还是想要抽死她的冲动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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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以后,当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赶到远山瑶家所在的小区的时候,路上已经一个行人都没有了。所以角落里那个若有所思的纤细身体在黯淡路灯的映衬下,便显得尤为显眼。
“迟到了一分零三十六秒。”
看见他们两人并肩走来,古屋花衣面不改色的站起身来,随手将手里的东西悉数倒进了嘴里。由于隔得太远,所以忍足侑士并没有看清她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不过,他不知道并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迹部景吾皱着眉头看她将已经空了的试管塞回口袋里,连想都不用想知道古屋花衣刚刚喝下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过,她之前明明说得是要将这最后一管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想到这,迹部景吾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了。
“出了什么事?”被某位大爷急匆匆地从家里拉出来的忍足侑士,大概是在场唯一该没有高清现状的人。于是古屋花衣跳过了某些重点,三言两语大概说清了眼下的情况。
虽说是三言两语,但说白了,其实就只有一句话而已:“不要问我为什么在这儿,都是迹部景吾的主意。想知道真相的话,事情结束之后让他跟你解释。”
忍足:“……”
迹部:“……”
“好了说正事。”无视掉两人那微妙诡异的眼神,古屋花衣指了指漆黑一片,寂静无声的房屋:“远山瑶可能出事了。”
“出事?”迹部景吾还好,但忍足侑士却是神色瞬间僵硬:“古屋桑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银发少女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迹部景吾,在得到后者的首肯之后,她面无表情地解释道:“她大概已经超脱了。”
“……超脱?”
“就是死了。”古屋花衣咕哝了一句:“非得让我说这个词才能明白。”
“……”他理解能力不好还真是对不住了。
“古屋桑你进去看过了?”忍足侑士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不然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对方叫他们出来的原因。
不曾想古屋花衣干脆地摇头:“当然不可能,我要是看到了,还叫你们来干嘛?”
“你想让我们当第一目击证人?”迹部景吾瞥了她一眼,随口道出了她心中的想法。
“宾果~”古屋少女大方承认:“我可不想再被警察叔叔叫去喝茶了。”
身为黑户一名,警视厅那种地方,自然是能不去就不去的好。
并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既然古屋桑没有看到,那所谓远山被……也只是猜测咯?”
“九成的把握。”她一边说着,一边动了动鼻子。这么浓郁的血腥味从房间里面飘出来,要是这样还能活着,那才是奇迹。
迹部景吾自然是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于是没再多说,上前摁响了门铃。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透出一股难言的诡谲。
一连响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答,迹部景吾扭头,用眼神示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