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皎坐在窗户前发呆,褚筝就在一旁默不作声。
“你为什么想学农业?计算机发展更好吧?”
他一直关注魏皎的动静,这回罕见地反应迅速,说:“喜欢。”
魏皎从酒店楼下行色匆匆的路人身上收回目光,看向褚筝,问:“你家条件一般吧?”
“嗯,哥上班之前压力还是挺大的,结果没好两年,他就出事了。”
“不怕赚不到钱吗?”
褚筝思考了一下,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笑出酒窝。看着魏皎茫然的表情,他解释:“有一年暑假我和哥在国外过的,尼泊尔、巴基斯坦、伊朗、黎巴嫩,去了很多地方。那会儿我只知道跟着他瞎跑,完全没想到他有多不靠谱,旅费他只准备了一个人的份儿,在黎巴嫩的贝鲁特,我们俩花完了最后一块钱,一块方砖面包两个人吃了两天半。幸好旅馆是提前预定的,不至于露宿街头。”
魏皎满脸疑惑:“没有银行吗?不能取钱?”
褚筝说:“哦……‘准备’的意思是,他就攒够了一人份。他没存款。”
魏皎不知道该吐槽褚箫心大还是褚筝迟钝,他哥摆明了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她见两次就清楚了。联想到褚筝看喜好不看发展的择业方式,她觉得男人可能真的都是神经大条。
“所以你们怎么回来的?”
褚筝挠了挠头,笑得有点难为情,“他陪一个欧洲女人睡了一次。噢,那之前我们俩试过街头表演,结果发现要回家得在贝鲁特街头吹两百多天箫。”
魏皎眼睛瞪到发酸,才眨眨眼,感叹:“忽然觉得,我这么懂远虑的人,没什么坎迈不过去。”
褚筝闻言笑得更甜,说:“能以这么意外的方式安慰到你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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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天花板瞟了瞟,又看回魏皎,说:“还是不错。”
魏皎觉得脑壳痛,揉揉太阳穴,语重心长道:“你哥就算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拘小节?”
这含蓄的骂人法褚筝听懂了,他有点委屈,“我不是缺心眼。”
魏皎一脸“真的吗我不信”,他就辩解:“有的人是笨,我应该算……聪明笨。”
她被逗乐,扑哧一声笑问:“这是什么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