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床上吧。”
区区几字,从她齿间飘出,轻佻而懒散。像挠人的小风,游荡到伏城的耳边,不费吹灰之力,便勾起他周身的火。
两人目光交汇,不到一秒的反应时间,伏城双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腰,将她打横抱起,朝卧室走去。
这种帅气的行为,持续了不到两分钟。
等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褪下她的内裤,准备进入正题时才发现,还有个事,位于他的知识盲区。
滑腻的圆环从包装袋取出,他两手捏着,举在眼前研究一番。
有点像被一道弱智的题难住,脸红耳热之际,监考老师还在身边背手站定,浏览起了卷子,他羞于承受希遥含笑的目光,躲闪着说:“你等我先看一下说明书……”
要起身去拿,被希遥按住:“我帮你。”是好心给他个台阶,不成想,却遭到抵抗:“不用!”
通过一整天的反思,伏城总结昨晚的教训,那地方被她一碰,就容易抛锚。因此他立即将身子弹开,逃离她的魔爪,一手拢住自己的下体,有些紧张地说:“我自己来。”
看这架势,还以为是她要强暴他。
希遥无奈地笑,缩回胳膊,表示不再插手。见他一目十行地读完包装盒上的使用说明,仔细确认没有拿反,然后将自己握住——到此为止,就又停住了。
希遥默默看着,正揣测又是哪里出了问题,伏城回过头,有些难堪地说:“你能不能闭上眼睛?”
视觉消失的情况下,其余感官都比平常灵敏得多。她听见橡胶舒展,包装盒遭遇过河拆桥,被丢进垃圾桶。床的一侧塌陷下去,是他轻轻爬了上来,跪在她面前,将两手撑在她腰侧:“好了。”
重新睁开的时候,视线有点模糊,因此忽略了他脸颊的红——反正也是常态。
还没说什么,已经有手抚上她的腿根,圆润的头部在中间磨蹭两下,伏城扶着它,性器埋入她湿滑的缝隙,一个挺身,缓缓送了进去。
从刚才被他一通揉捏,她就敏感起来,现在又被突然填充,一时不太适应。不自觉地挣了两下,觉出实在塞得太紧,不禁酸胀得眼眶湿润。
心尖轻抽似的酥意,是有些畅快的舒爽,却不好意思让他听见呻吟,只是抓紧他的胳膊,死咬着唇不做声。
伏城成功进到温暖的腔壁中,拼命忍着大力抽送的冲动,不敢像上次那么嘚瑟,只浅浅动了两下。
一动,连带着听见她轻而急促的呼吸,希遥看向他的眼睛,伸手攀住他脖子,细声细语地说:“快点……”
声音软得像在乞求,伏城脑子“嗡”地一声,吞咽一下。感受出自己状态还好,他决定满足她,扶住她的腰加大幅度。
几下结实的冲撞,狠狠突破壁褶,让她情不自禁挺起下身,双腿更分开一些,从半开的唇泄出轻哼:“嗯……”
这是一种无形的鼓励,伏城抿起唇认真继续,一边偷眼观察着她。
她的头发还是半湿的,凌乱散下,弯弯绕绕地贴在肩头。身子随着他的动作直颤,连胸前也是,柔和地波动着。眼睛已经微微眯起,睫毛扇动,张着口呼吸,偶尔粗重几声,夹带妩媚的情欲。
这个画面让他惊艳,看得有点呆了,埋在她身体的东西也随之越发硬胀。
愉悦的感觉无处抒发,便忍不住伸手,手掌去抚摸她绵软的乳肉。捏在手里重重揉搓,指腹刮过凸起的顶尖,激得她声音高了几分:“别,轻一点……”
他随之放轻一些,却没能消除她的哼声,索性把她的双腿捞起来,搭在自己的腰上。猛地一下向前,挺得更深。
在她难耐地皱起眉时,俯身凑近她耳朵:“你看,我会进了。”
希遥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这句话的内容,简直幼稚得像小孩子昂首挺胸宣布,我已经会自己上厕所了。她有些无力地笑出来:“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这么一笑,连带着小腹收缩,伏城只觉一阵麻痒,快慰的同时又觉得不妙,赶忙按住她:“别笑,夹得好紧。”
在沙发上就开始动手动脚,现在更过分,连嘴也不受管束了。
希遥皱了皱眉,打算教育他,可惜身体被他撞得律动,她气息抑制不住地直抖,说出的话缺了些攻击力,反倒娇柔做作,像在调情:“不许说这种浑话。”
果然,伏城嘴角勾起笑意,哄她似地点点头:“好,以后不说了。”
气的她翻个白眼。
明显觉出这次做得很久,她皮肤发烫,渐渐沁出层细汗,额上也是。肌肤相贴的地方都是潮湿的,她厌弃般推他远一些,抱怨说:“白洗澡了。”
伏城揽着她的腰抽插,想说“过会帮你洗”。意识到她刚说了不喜欢,便咽下去,并且也还有句别的想问。
于是斟酌许久,低喘着问她:“我们现在……算是确定关系了吗?”
她怔了一下。不过,很快收起这层不易觉察的神色,轻笑着反问他:“什么关系?”
“就是……”不知是茫然,还是羞赧,他没有说出口。
随即觉得也是,都已经如此亲近,又何必非要把话说得明白。他默然许久,不再继续问,也对她笑一下,以洒脱的语气:“算了,我也不知道。”
说完就俯下身子,贴上她的脖颈,闷头一个劲挺送。炙热坚挺将希遥连连攻克,渐渐地,她浑身都酥麻起来,不自觉地攥起手指。
知道这话没什么必要,也不是她计较什么。但确实有些好奇,偎在他滚烫泛红的脸颊,断断续续地问:“你真的是第一次?”
伏城点点头。回答过后,觉得不太严谨,好心给她纠正:“现在是第二次。”然后有些忐忑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