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无失望却又高兴地满载而归,带着几颗松果往教学楼走去。
天色逐渐暗沉,烟灰色的天际飘着几缕清云。
广播站播了一个下午艾薇儿的歌曲,时典听得心满意足。
她揣着那几颗松果,忽然说道:“对不起玥玥,带你出来受苦了。”
“那你给我揉揉腿。”
“好嘞!”
时典谄媚地迎上去,俞玥笑着推开她:“我现在是舍长啦,肯定有照顾她的义务对不对?”
“对!”
“她刚转来不久,和其他人也不熟。而且你这个主意很浪漫,你都没这么对过我!”
时典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嗔道:“都老夫老妻还讲这个!”
俞玥嫌弃地摆摆头,一脸地不情愿:“我才不要跟你呢!”
回到教室后,时典把松果交给仇安,拜托他放到叶澄铎抽屉里。
哪知他拿着那颗果子当模特,花了两节课画完一张素描画,下课后就兴冲冲地送到隔壁。
时典一度调侃他是“气管炎”、“妇唱夫随”,这会儿看到他轩轩甚得等表扬的样子,发自心底觉得又好笑又温暖。
俞玥从窗户接过那幅画,微微笑着说:“你两节课就没做作业啦?”
“现在就去做!”仇安往回走了两步后又折返,问了一句差点忘却的话:“喜不喜欢?”
“喜欢!”
“好!”他摸摸头发憨笑着,朝俞玥摆了摆手后走进教室。
俞玥将一颗松果放在程飏面前,另一颗放在高蕊昕桌上。
当她诧异地抬起头时,她解释道:“我和典典找到的,觉得可爱就带回来了。”
“谢谢。”
“不客气的!”
* *
周六对于谭松苑而言,是又忐忑又期待的一天。
因为这一天,爸爸答应要来家里吃饭。
姥姥和姥爷去了姨婆家,是以,家中就只剩下自己和妈妈。
她犹然记得,当提出要爸爸来家里吃饭这个提议时,家里霎时的阒然。
姥爷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妈妈则一下子僵住了。唯独姥姥保持着最初的模样,淡然地说:“来就来吧,你也很久没跟他吃饭了。”
“姥爷……”谭松苑不安地唤道。
向老爷子往沙发上一靠,皱着眉头道:“来就来吧,我出去溜达一圈就得了。”
“妈妈……”
“好哇,”向婉妤迟疑片刻,露出苦涩的笑意,“反正也很久没见……”
是啊,很久没见了……想来大概十来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