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叹了口气,把怀里的人放进被子里,裹紧,亲了亲她额头,起身去拿了医药箱。
姜九笙烧得太厉害,简单的物理降温已经不管用,时瑾给她擦了擦额头、脖颈的冷汗,她半点清醒的意识都没有,昏睡得很沉。
“笙笙。”
“笙笙。”
时瑾喊了她许久,没有回应,他将她抱起来,裹着被子揽在怀里,扶着她的肩给她喂药。
她唇色很淡,紧紧闭着,眉宇紧蹙,又有冷汗沁出来。
时瑾将药丸放到她嘴角,哄她:“笙笙乖,张嘴。”
她眉头又拧了一下,张了嘴。
他把药喂进去。
舌尖一碰到药,她立马皱了皱小脸:“苦。”
声音细细的,带了江南水乡的温软,一点都不像她平时里慵懒又随性的模样,更不像舞台上吉他声里铿锵而有力的歌声。
时瑾心软得不行,用勺子舀了水喂到她嘴边:“喝了水就不苦了。”
姜九笙闭着眼,咕哝了两句,没张嘴。
时瑾迟疑了一下,含了一口温水,低头贴着她的唇。
吃了药,一个小时后,温度降了些,已过十点,姜九笙睡得沉,发了一层冷汗,时瑾犹豫了很久,还是关了灯,褪了她的衣裳。
十一点,电话铃声响,是姜九笙的电话,只响了一声,时瑾便拿了手机出了房间,看了一眼来电,眸色骤冷。
接话接通,那边的人先开了口:“姜九笙,我们谈谈。”
声音中性,是苏倾,语气有些急。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苏倾正要询问,电话里传来一道低沉凛冽的声音:“她睡了。”
男的?
大半夜的,一个男人接了姜九笙的电话,身为成年人的苏倾没办法不脑补一出‘金屋藏娇’的戏码。
好奇心驱使,他探问:“你是谁?”
电话那边:“嘟嘟嘟嘟嘟……”
他被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