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安排一下,让崔医生下午来坐诊。”
柳护士问:“怎么了?”今天不是时医生坐诊的日子吗?
肖逸说:“时医生请了假。”
时医生一请假,心外科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柳护士赶紧问:“请了几天?”
“没说。”
“那后面的手术怎么安排?”
肖逸摊摊手,表示他也一无所知,当时时医生脱了医生袍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身为医助的他也问了这个问题。
时瑾当时眼都没有抬,暮色阴郁的一双眼,他说:“别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肖逸当时都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跟了时瑾两年,还是头一次发觉,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位被医学界奉为神佛的男人。
晚上七点,月色初霁,弯弯一轮,像半面折扇。
电话铃声响,苏倾看了一眼来电,心里有点崩溃,她接起来。
时瑾喊:“苏小姐。”
能不能别那么明目张胆啊!就不能装模作样地喊一句‘苏先生’?
苏倾深吸一口气:“时医生,十分钟前你刚给我电话了。”十分钟一通,这是第七通电话了。
时瑾语气显然很急,却不失礼貌:“抱歉,打扰你了。”他问,“笙笙有联系过你吗?”
上一通电话,也问过这个问题。
应该是真急了,这位平时看起来高深莫测又无所不能的时医生,居然一点方寸和章法都没有,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问姜九笙的消息。
其实,也就失联了几个小时……
苏倾说:“没有,联系我了,我会立马给你电话的。”
“谢谢。”
时瑾道谢之后,挂断了电话。
苏倾摊摊手:“时瑾疯了吧。”
话刚说完,宇文冲锋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嗯,是疯了。”
苏倾晃着红酒杯,托着下巴思考:“姜九笙到底去哪了,再不吱个声,她男人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