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觉得,时瑾的病,只有姜九笙才治得了他。
“好。”她很冷静,“那现在呢?我该怎么做?”
“尽量不要刺激他。”
下午,医生来复查,姜九笙烧已经退了,不用再输液,临走之前,女医生拍了拍她的手背,表情很复杂,眼神里有深深同情。
姜九笙哭笑不得。
她肚子不舒服,睡得迷迷糊糊,一觉醒来窗外晚霞金黄,已经是黄昏了,时瑾还守在床头,一动不动地凝视,目光痴缠。
她刚睡醒,烟酒嗓特别沙哑:“时瑾。”
“嗯。”时瑾从椅子上起身,蹲在床头,听她说话。
“我要喝水。”
他去倒了一杯温水,迟疑了一下,坐到了床边,抚她坐起来,喂给她喝。
喝完水,她躺回去,捂着被子翻身,侧躺着面向时瑾,说:“我肚子疼。”
时瑾半蹲着,把手放进被中,等捂暖和了,才覆在她小腹上,轻轻给她揉。
自始至终,他都默不作声。
“怎么不说话?”
怕惹她生气。
他说,声音低低的:“笙笙,除了分手,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姜九笙拧眉,似乎认真在想怎么对他:“我没力气,不想起来,你过来点。”
他便靠过去,倾身,离她近点。
她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勾住他脖子,说:“低点。”
时瑾特别顺从,将身体放低。
“再低点。”
他伏近点,低头能看见她的桃花眼,眉黛春山秋水剪瞳。
她弯了弯眼角,突然抬头,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很痛,她发了狠地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