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无声叹息,哎,看来小两口还吵得还不轻。
第二天一早,徐青舶有一台手术,换了衣服,在洗手消毒的时候,时瑾就站他旁边。
“内科的余医生说,你女朋友又住院了。”徐青舶挤眉弄眼,打趣,“怎么回事?你不是宝贝得要死吗?怎么还三天两头——”
话说到一半,徐青舶惊了一跳,一把抓住时瑾的手:“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时瑾低头,一句话都没有,只是皱了皱眉,把手拿开,放在水池下面冲洗,并在徐青舶碰过的那个地方又涂了一遍消毒水,重复冲洗清洁。
“……”
徐青舶已经无语凝噎了,这时候了,还在嫌他脏!
“怎么伤的?”
徐青舶问完,也没得到回答。
伤口还在冒血,时瑾放在水龙头下用水冲,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么冲,越冲血流越多!
徐青舶不淡定了:“你疯了!外科医生的手是命,你居然还这么糟蹋,还不赶紧去包扎。”
时瑾无动于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左手,自言自语似的:“我的手是笙笙的,我的命也是她的。”
徐青舶一脸懵逼:“你在说什么鬼?”
时瑾突然抬头,一双瞳孔深得看不见底,像化不开的一团浓墨,覆了一层令人压抑阴翳,不寒而栗。
他说:“她生病都是我害的。”
徐青舶仍是一头雾水:“你们出什么问题了?”
时瑾又不说话了,继续冲手上的血。
徐青舶看了看他的伤口,一条划痕,还在冒血,位置在左手腕上面一点,只伤到了表皮,这个位置,不可能是医生的个人失误,再看刀口,居然是手术刀划的。徐青舶找了一圈,果然在另一个水池里看见了一把特小号的圆头手术刀,他惊恐了:“你的手,不是你故意弄的吧?”
第二卷 205:生活太苦发点糖
姜九笙睡到半上午才醒,睁开眼,有点失神,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
苏倾从病房外面进来,见姜九笙睁眼了,松了一口气:“可算醒了。”
姜九笙转头:“苏倾。”
长时间低烧,她嗓子沙哑得很厉害,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
苏倾赶紧倒了一杯温水:“先喝点水,你嗓子要被烧坏了,老板得连我一起打。”把水杯递给姜九笙,又摸了摸她额头上的温度,“还好不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