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什么主意?
温诗好盯着他的眸,像沉沉一汪深潭,没有情绪,也没有喜怒,半分都窥不透,若要论城府,确实无人能及时瑾一二。
温诗好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压不下满腹的火气与耻辱:“好啊,适可而止是吧,那我们做个了断。”她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落座,“我马上就通知所有媒体,明天召开记者招待会,下午三点,就在你的酒店,至于当着所有媒体面要公开什么,我给你做选择。”
既然要了断,那就彻底一点,看谁狠一点。
时瑾抬了眸,微凉的瞳孔中,有了浮光,起起伏伏。
终于,动容了。
温诗好只觉得畅快,眼里是孤注一掷的果决:“要么,你当众公开和我订婚,要么,我曝光视频,让你的宝贝姜九笙去吃牢饭。”
时瑾微微敛了眸,神色倒又自若了,没有作任何表态,只是问:“你是非要自掘坟墓?”
“哼,”嘴角噙一抹狞笑,她目光斜睨,望向了时瑾,“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昨夜之辱,她怎能吞下,这个仇,她得报。
“不要太高估自己。”时瑾的眼里,像隔着深秋的晨雾,严严实实笼着朦胧又缥缈的寒气,看不真切,却料峭刺骨。
临危不乱,处之泰然。
她倒要看看,他和姜九笙还能得意多久,她起身:“明天三点,秦氏大酒店,我们走着瞧。”
咣!
门被甩上了,时瑾眼皮微抬,手指敲着桌面,沉吟了片刻,拨了秦中的电话:“盯紧温诗好,她要咬人了。”
“早就准备好了。”秦中胸有成竹,很笃定,“只要她拿出视频,三分钟内,一定给她截了。”
温诗好正在气头上,自己就乱了阵脚,对付起来,反倒容易些。
时瑾神色冷峻了:“不止她,还有她联系过的每一个人。”
秦中立马应道:“明白。”
“不能有任何差池。”时瑾再一次重申。
事关姜九笙,六少几乎草木皆兵,小心谨慎得不行,秦中也不敢大意了:“是。”
时瑾挂了秦中的电话,姜九笙刚好打过来。
“笙笙。”
姜九笙是打来汇报行踪的:“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