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喝止:“够了。”
秦霄周再踹了一脚,才停下,抬头,不知道又看到了谁,赶紧又低头,眼珠子乱瞟,摸摸耳朵,摸摸后脑勺。
“到底怎么回事?”
老人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回秦行的话。
云氏哼了一声:“爷,我看这是明白着呢,有人想把脏水往我家老四身上泼,弄了个打火机过来栽赃嫁祸。”云氏目光似有若无,瞟着章氏,“要不是老四走错了屋子,差点把自己烧死,这纵火的罪名恐怕还洗不掉呢。”
章氏脸色难看。
温诗好接了一嘴:“谁知道是不是做贼的喊抓贼。”
云氏怒瞪:“你什么意思?”
她面无表情:“表面意思。”
倒是秦明立,一脸静观其变的神色,不喜不怒波澜不惊。
云氏气得抓狂,冲着那纵火的喊:“你还不快说实话!”
那老人手里还捧着打火机,颤颤巍巍地说:“是、是四少。”
秦霄周一脚踹过去:“叫你诬赖我!”正要撸起袖子揍人,头顶一个眼神扫过来,他抬头就看见了时瑾的眼睛,漆黑深邃得像一口深井。
他住了手,往后了一步。
时瑾把姜九笙挡在后面,抬手,枪口就抵在了老人的脑袋上:“我再问一遍,是谁指使的,你可以撒谎,不过,要是被我查出来了,我要你的命。”
对方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是、是三少,是三少爷!”
秦行抬眼,目光如炬:“是你?”
秦云飞立马跪下了,脸色发白:“父亲息怒,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不甘心,我嫉妒时瑾,所以才一时鬼迷了心窍。”他回头看了时瑾一眼,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扭过头去,眼睛里就只剩胆战心惊了,“求父亲饶过我一次,我以后改,我再也不敢痴心妄想了。”
秦行垂着眼皮,默了半晌:“把枪给他。”
时瑾把枪扔在了秦云飞面前,他顿时慌神了:“父亲,你饶了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行睨着他,脸色冷然:“秦家的规矩你知道,自己动手吧。”
“父亲——”
秦行目光顿时一凛:“还要我再说一遍?”
秦云飞张口结舌,不敢再求饶,抖着手,捡起了地上的枪,咬了咬牙,还是把一只手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握枪,抵在手背,指腹扣住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