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荡在那边催:“你快过来把人弄走,再不来,我耳朵都要被她荼毒得失聪了。”
这时,又是一段声嘶力竭的歌声。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握住是你冰冷的手,动也不动让我好难过……”
哭腔一转,唱腔欢乐了。
“大风车吱呀吱哟哟地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天好看地好看,还有一起快乐的小伙伴……”
谢荡:“……”丫的,吵死了!
他脱了外套,盖谈墨宝脑袋上了,她老实了,窝在卡座里睡觉,他这才耳根清净了。
约摸半个多小时,谢荡估摸着宋静快到了,把睡死的人喊醒。睡了一觉,谈墨宝酒醒了几分,也不闹了,乖乖跟着谢荡走,脚步晃晃悠悠,胜在安静听话,他停下,她也停下。
纹了花臂的男人迎面撞了谢荡一下,也没道歉,进了一间包厢,顺手带上门,咔哒一声,门锁回弹,没有关上。
谢荡回头瞥了一眼。
“大小姐。”
男人的声音,像伤了嗓子,硬生生地扯出喉咙。
门开了一条缝,能看见男人魁梧的后背,还有沙发上女人交叠放着的一双长腿,脚下是红色的高跟鞋。
“东西送过去了吗?”
字正腔圆,很好听的女声。
男人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已经送到秦明立手上了。”
女人笑了一声,白皙的手摇晃着红酒杯:“该收网了。”
门外,谢荡靠着墙。
谈墨宝伸手扯他的衣角:“荡哥,我——”
他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摇了摇头。她酒没全醒,有点懵,不动了,也不吱声了,老老实实地站着。
谢荡往门口挪了一点,继续听。
又过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宋静的电话才打过来,谢荡已经在车里等了好一会儿了,没耐心了:“怎么这么久?”
副驾驶上,谈墨宝睡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