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小心一点,爷爷和大伯都很担心。”
姜九笙说完,时瑾接了话:“秦左以后离他远一些就没事。”
“嗯?”她看时瑾,没听明白。
徐青舶气急败坏地吼:“时瑾!”你要是敢说!
时瑾瞧都没瞧他一眼,面不改色地戳穿了他的老底:“不是洗澡滑倒的,是秦左失误摔的。”
徐青舶:“……”
靠!快来道雷,劈死时瑾。
他捶床,病床一震,扯到了腰,痛得他龇牙咧嘴,暴跳如雷:“妈的!老子不要面子啊!”
姜九笙聪明地选择了沉默,以免再伤了病患的自尊心。
冷不丁,门口一道声音:“笙笙那个一米五六的小助理?”是徐青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那里的,没进来,靠着门,看姜九笙,问了句,“那姑娘成年了吗?”看上去很小的样子。
姜九笙说:“成年了。”
他还以为没满十八。
徐青久抱着手,语气耐人寻味:“成年了呀,那可以负责了。”摸了摸下巴,目光朝外瞟了一眼,“是吧。”
墙边,秦左走出来,认真又诚恳地说:“我会负责。”
还有胆子来医院!徐青舶气得肝都疼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徐青久看热闹不嫌事大,从果篮里拿了个桔子,掰开,吃了一口,甜得他眯了眼睛:“你打算怎么负责?”
秦左一脸慎重:“我付医药费。”她看着徐青舶,短发黑眸,坚定又干脆,“他住院期间我伺候他,”
她打了人,造成了误伤,她要负责到底,这是身为武者的基本道义。
看上去很小只,却总给人一种顶天立地、侠肝义胆的感觉,徐青久将最后一瓣桔子扔进嘴里,一个抛物线把果皮精准地扔进了垃圾桶:“以后就不伺候了?男人的腰很重要的,这么一伤,说不准——”
徐青舶忍无可忍:“滚!”眼里火星子飞溅,“都滚!”
徐青久擦擦手,利索地滚了。
时瑾牵着姜九笙,也离开了。
唯独秦左,笔直地站在门口,纹丝不动。
徐青舶腰也疼,脑瓜也疼,心肝脾肺肾都疼,恨不得把这小姑娘就地收拾了,可又打不得,也打不赢,他凶她:“你也滚。”
她还是那个表情,眼神认真得像升国旗时的庄严肃穆,郑重其事地说:“以后也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