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已经有人在敲门,她没有时间多做解释:“时瑾,我在a区。”
“笙笙,保护好自己,我很快就——”
门被撞开,几乎是同时,她把手机扔进下水管道,一掌敲晕了空乘,然后面不改色地说:“她晕倒了,好像是低血糖。”
约摸过了五分钟。
舱门从外面被踢开,姜九笙蓦然抬头:“时——”嘴边的笑意僵住了,她戒备地盯着擅自闯入的不速之客。
来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中山装,蓄了胡子,鹰钩鼻,眼神很锋利,他上下打量姜九笙:“你就是滕茗的未婚妻?”
机场贵宾室。
滕霄云此次前来,明面上是为了陆家的收购案,不过,不难看出来,他有挽留之意,并不情愿滕茗在这个时候出国。
只是,滕茗一意孤行:“我已经授权给滕瑛了,这件事,由他全权处理。”
滕霄云自然不满意他的安排,疾言厉色:“你别忘了,你才是滕氏的决策人。”为了一个女人当甩手掌柜,像什么话。
他无动于衷,反问:“决策人不是父亲你吗?”
他的父亲滕先生,一个惯于掌控别人的人,一个容不得忤逆的人,怎么会舍得放权呢。
一句话,撕破了脸。
滕霄云面色难看,正要发作,阿弥突然闯进来:“少爷。”
“什么事?”
阿弥脸色慌促:“徐小姐她被劫走了。”
滕茗脸色瞬间变了,一双绿色瞳孔定定地看着他父亲,问阿弥:“是不是时瑾?”
“不是他。”阿弥目光也扫向滕霄云,说,“是陆启山。”
如果是时瑾,姜九笙至少安全,可偏偏是滕家的死对头。滕家有批货,陆启山盯了很久了,他抓姜九笙,是司马昭之心。
他盯着他父亲,目光如炬:“把那批货给我。”
滕霄云冷着脸,咄咄逼人:“你是要拿货去换人?”
他重申:“给我。”
语气强硬,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滕霄云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哪容得他忤逆:“我要是不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