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永华大厦,凌伊首先先拨给了陆英,只是这醉鬼估计还在睡,打了老半天都没接,最后他只好再花了一次车钱先回去,快步上了四楼,按了好几声门铃,陆英才睡眼惺忪的打开门。
他上衣的扣子还少了一颗,手上的伤痕又增加了,不知道这段时间他又做了多少伤害自己的事。
陆英半睁着眼,先让凌伊进来后,他转开矿泉水,喝了好几口,喝太急还不小心浸湿了衬衫,他放下水后,勐咳了好几声,被水呛到,怪不好受的。
你喝慢些。凌伊好心叮咛他。
我就想早点听听锦华那臭狐狸说了什麽,陆英用衣袖擦了擦嘴,焦急问:所以他有说什麽吗?
杀了蓝少呈,他唯一的条件。凌伊耸肩。
陆英皱眉道:果然,毕竟夜琉那事是他一辈子的痛。
凌伊想起陆英曾经弄了一个房间,裡头全挂满了夜琉的东西,想尽办法折磨锦华就来气,他问:你为什麽当初要用夜琉激锦华?
我怎麽知道,我放锦华在身边就当玩玩,谁知道他藏得这麽深。陆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像锦华变成这样责任不在于他。
懒得根陆英争执,凌伊又切回重点,不过我在电梯内遇到了沉天仁。
陆英说:他有对你说什麽吗?
……凌伊有些汗颜,我怀疑你在我身上安装监视器。
快说。陆英还有些酒醉,加上他做惯了董事长,没什麽耐性。
今天晚上九点到林酒店,薛兆应该会在那边。凌伊从沉天仁的唇形读出这两个字,猜测薛兆会在那裡等着他。
他应该能确认锦华和薛兆不同派,而沉天仁也不是真心跟着锦华的。
这样呀……陆英咬着唇,思索着:去吧,我信沉天仁。
我也是这麽想。凌伊说。
于是凌伊在九点前,又出门了一次,这次是帮陆英买午餐,他在这白吃白住两天,帮陆英这醉鬼跑腿也是应该的。回来后还顺道把他地板的玻璃和空酒瓶一併回收了,十足的劳碌命。
等到终于把房间弄得能住人后,他又去洗了个澡,感受着淋浴的沁凉感,出来时他放在洗手檯的手机响了,来电者显示是蓝少星。
幸好不是什麽呈结尾的,凌伊觉得第一天逃出来时对他示弱的寻求安慰,太丢人了。
接起电话时,电话那头先传来蓝少星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你咋啦?”凌伊认为蓝少星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人,薛兆走后过得形同行尸走肉的生活,完全没有他当学生会长时的威严。
蓝少星擤了鼻涕,整理思绪后,问:“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