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召唤出了一帮伙计,想要打那书生。
当时阿贵吓傻了,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心里害怕之极。
但是,这书生却仍然是那般淡淡的笑容,仿佛面前那七八个拿着木棒的人,根本不存在似地。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那个胖老板,然后,在店老板快要发狂的时候,这书生笑了笑,很随意的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块玉佩,然后在那老板面前晃了晃。
接着,在阿贵那诧异的目光中,店老板突然脸色大变,浑身急剧颤抖着。然后,便看到那店老板腿脚一软,便要跪下来。
而书生却是微微摇摇头,制止了他的动作。
他只是上前,在老板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看到平时凶神恶煞的老板,突然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忙不连跌的点头。然后转回到柜台旁边,取出了很多的银子,恭敬的送给了这书生。
店老板又亲自来到自己身边,一脸歉疚的说,他前几次是故意压低价格的。并且,保证从此以后,只要是自己来,他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公道的价格。然后,在阿贵愕然地目光中,老板又让伙计拿出了十两银子,送给了自己。并且说,这是以前克扣自己的银钱,一并还给了自己。
最后,店老板花了五两银子,买下了这白狐皮。然后,送给了书生。而那书生,淡淡一笑,便接过了白狐皮。
出了店,阿贵怀揣着十五两银子,像是揣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心里激动之极。
有着十五两银子,寨子里的乡亲们,就会好过的多了。”呵,你要是再不收起来,就被人偷去了!“当时,身边的书生,笑了笑,很善意的提醒自己道。
阿贵心里激动之下,差点忘了刚刚是这书生的帮忙,自己才能有这么多钱。如今,看到恩公正看着自己,阿贵心里感激之下,便要下跪磕头。
吕恒微微摇头,上前一步,搀扶起了阿贵。然后很和善的拍拍自己的肩膀,和和气气的对自己说:“汉家苗家本为一家人,都是华夏子民,不用这样的!”
阿贵重重的点点头,抬起袖子擦了擦微湿的眼眶,学着汉家的习俗,抱拳对着书生深深一鞠躬到底。
而吕恒,看到这苗家小伙子,竟然是右手压左手行礼,脸部肌肉不禁抽搐了一阵。不过,看到这苗家小伙子,对自己行礼时那生疏的样子,也知道他怕是头一次。心里也不在意,只是笑着摇摇头。
一路上,二人便随意聊了一些四川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阿贵心里紧张,只是嘿嘿笑着点头称是。不过,看到书生如此的随意和善,慢慢的,他也放下了心中的拘谨,开始跟书生说起了一些家中的事情。
阿贵在得知恩公要去成都府的时候,当即就表示,自己正好准备回家。正好把恩公送到成都。
吕恒听了以后,对阿贵道了一声谢,搞得阿贵又是一阵的拘谨。急忙摆手笑着说,恩公切不可如此。
于是,吕恒便搭着阿贵的竹筏,沿着这岷江之水,穿过云雾缭绕的群山,在这轻雾中,一路穿行。经过一下午的时间,在傍晚时分,终于看到了闽江岸边那块破旧的界碑。
山里的曰头落得很快,不多时,夜幕便笼罩了这苍茫群山。江水也变得有些湍急起来。在江水涨起来的时候,阿贵硬是撑着竹篙,将竹筏停在了江边。
上了岸后,阿贵将竹筏绑在树桩上,然后从竹筏上取下从泸州换来的米面布帛,放在岸边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他擦擦脸上的汗水,蹲下身子来,高兴的拍拍地上那几袋米面,激动的自言自语:“要是乡亲们,看到这么多好东西,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
站在一旁的吕恒,笑了笑,微笑着对他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阿贵闻言,转过头来,硬是不顾吕恒的阻拦,单膝跪地,给吕恒行了一个大礼。
“呵,这又是何必呢!”吕恒站在那里,看着单膝跪在面前的阿贵,摊开手,一脸的苦笑。
行完礼后,阿贵这才站起来,将地上那些米面放入背篓中,执着的要求吕恒,一定要去他们寨子做客。
吕恒四下里看了一眼,发现天色已晚,在看看四周,入眼处皆是滚滚的江水和苍茫群山,想了想后,也就答应了下来。
二人沿着山路,九转十八弯后,在翻过一座山头后,终于是看到了那群山环抱之中,一条清澈的小河,环绕曲折。在小河边,苗家独特的吊脚楼很是闲散的散落在那里。
“恩公,那就是我们的寨子,黄龙寨!”阿贵双手拉着背篓,往上抬了抬后,腾出一只手来,指着下面的苗寨,高兴的对吕恒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