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到了李双双身前后,俊脸微红,拱手道:“承蒙大小姐看得起,那,李梦便献丑了!”
此时,刚刚那个询问李梦何处高就的学子,正站在桌案前,捏着毛笔欲要写下自己的诗作。看到李梦走了过来,这学子瞥了一眼后,哦了一声,皱眉道:“李兄你稍稍等待片刻,在下正要写呢!”
李梦不介意的笑了笑,摆手道:“兄台但写无妨,李某等待就好了!”
那学子犹豫了一会儿后,始终难以下笔。
身旁,这个李梦,虽然寒酸。但是才学却不是盖的。要说武昌城的第一才子。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实际情况就是如此。李梦如果说第二的话,那么没人敢称第一。
过了好一阵后,这学子扔下了笔,漫不经心的拍打着手,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今曰饮酒过度,休息片刻再说。李兄请吧!”
说罢,这学子,伸出手,指了指桌案,便让开了位置。
李梦拱手道了一声谢,然后走上前,拿起毛笔,微微沉吟片刻,便落下了笔段。此时,见李梦手中稳若泰山,落下笔端后。诸多学子下意识的围了上去,看着李梦手中的毛笔。
笔锋游走间,一首七律跃然呈现与纸上。
“高槛危檐势若飞,孤云野水共依依。青山万古长如旧,黄鹤何年去不归?岸映西州城半出,烟生南浦树将微。定知羽客无因见,空使含情对落晖!”
身旁,那些学子屏息等待,从第一句出现后。学子们脸上再无轻蔑之色,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敬佩,甚至还有敬畏。
当整首诗写完后,学子们再无杂音。
退后一步后,站在后面,对视一眼。眼中神色复杂难鸣。
而站在桌案对面的李双双,却是一直跟随着李梦的笔端,轻声念着。
等念到最后一句“定知羽客无因见,空使含情对落晖!”的时候,李双双俏脸微红。抬起头,看了李梦一眼,美眸中一抹羞涩,一闪而过。
李梦写完后,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诗作。然后将毛笔缓缓放下,直起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竟然是朝着一旁的吕恒,拱手:“还望先生指点!”
刚刚跟吕恒的简短对话,以及巡抚大人的低声提点,李梦也知道,帝师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对方毕竟是帝师,身份和学识都比自己高上好几个档次。
而且,对于帝师这几年的诗作。李梦也拜读过多遍。
每次看到帝师写得那些诗词,李梦都惊为天人。虽然他自认有些才华。但是还没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自己的东西,跟帝师的作品比起来,总是少一些气概在里面。准确的来说,是少了诗魂。
故而,看到一旁的帝师后,李梦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转过身来,请吕恒点评一番。
虽然很冒昧,但机会真的很难得啊!
李梦的目光热切,也有些不安。其他人的目光,则是一种彻头彻尾的鄙视,无视。
“这人是谁啊?”
“哪儿冒出来的?”
“刚走了一个先生,又来了一个先生!切,看他年纪,还没我大呢。也敢自成先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是来混吃混合的吧,难道是李兄的亲戚?哈哈!”
随着最后一个学子冷嘲热讽的一番话后,诸多刚刚被李梦煞了威风的武昌学子,顿时找到了撒气口。
一股脑的,将各种怨念嘲讽呢,洒在了吕恒的身上。
“闭嘴!”李梦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给帝师带来这么多麻烦。此时,听到身旁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伙,竟然如此大胆,嘲讽帝师,李梦心中紧张惊骇之下,也顾不得其他,冷着脸斥责道。
“哎,李兄,虽然你当了官,但也是咱武昌人啊。你这向着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算什么,难道真的是你家亲戚,来混吃混喝的不成?”那刚刚没写出诗词的学子,此时显得格外高调。一脸欠揍的表情,瞥了吕恒一眼后,不怀好意的揣测着。
“花扒皮,李某是念在同窗的份上,在救你,别不识好歹!”李梦转过头来,盯着这胆大包天的同窗,沉声喝道。
帝师地位非凡,而且刚从突厥战场回来,手上有着几十万条突厥人的姓命。如此人物,岂是你这等井底之蛙能得罪得起的?
“哈哈,救我,真好笑,你要是真想救我。就把你这亲戚带回去吧,要不然你花大哥我,可真的要笑死了,哈哈!”花扒皮愣了一下,随后捂着肚子,笑的疯癫似狂。
“来人,扔下去!”而就在此时,一直跟吕恒坐在一起的李德辉,突然间阴冷无比的出声了。
李德辉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这位城中富商的儿子,声音冷的宛若数九寒冬一般,沉声喝道。
站在门口的刀疤脸,在刚刚已经反应过来,那书生是何等人物。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一直想着如何上去结交一番,却苦无机会。
不过,此时,听到巡抚大人给自己这个在帝师面前露脸的机会,刀疤脸嘿的一声,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
伸出手,一把揪住了这花扒皮的胸口,就要往楼下的长江扔下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