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珞不以为然道:“得罪就得罪, 总归有我给你撑腰。”
杨妡懒得理他,思量片刻,叹一声, “我还是托病吧,就说我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别乱说, ”魏珞忙止住她, “大过年的,哪有人咒自己生病。”
杨妡吃吃地笑,仍是铺了纸, 让魏珞帮忙研好一池墨, 给杨姵和蔡星竹分别写了回信。
泰阿去王府送的信, 顺道将玉肌膏带了回来。
夜里, 魏珞洗完脚, 杨妡便帮他擦药, 魏珞吓得赶紧把脚缩回去,“不用你,我自己来。”
杨妡笑盈盈地望着他, “都夫妻了还这么生分?”
魏珞麦色的脸颊上难得露出丝赧然,“不好闻,别熏着你。”
“那以后你睡炕,这样我就闻不到了,要不,两人都在床上,还是有味儿。”
“那不行,”魏珞毫不犹豫地伸出脚。
到底是男人的脚,尽管洗过了,还是隐约有股酸臭。
杨妡并不嫌弃,打开瓷瓶塞子,用指甲挑了点膏脂,轻轻抹在溃疡处。
因刚梳洗完,她已经打散了发髻,乌压压的墨发只松松地结成麻花辫子垂在胸前,手指纤细白净似葱管,指甲未涂蔻丹,呈现出浅淡的粉色。
精致如画的眉眼在烛光辉映下,莹莹如玉,温婉动人。
魏珞顿时意动,想起有次杨妡来癸水,便是用这双柔嫩的手替他纾解,不由心猿意马,一把抓过她的手便往袍底塞。
杨妡瞧出他的心思,挣脱开,恼道:“天天就知道胡闹……脑子里没有点别的。”
“有,”魏珞唉声叹气,“明儿就要回去睡那冷床板了,以前不觉得难受,现在想想这日子真是太难熬了。”
明天正月十八,朝廷开印,魏珞自然也要赶回去当差。
过年这段时日,两人朝夕厮磨,除去杨妡小日子那几天,差不多夜夜都没闲着。
魏珞倒是记得张氏的嘱咐,知道杨妡岁数小身子经不得折腾,有心压抑着渴望,但是两人一个被窝里睡觉,她身上既柔又软还散发着女儿家独有的清幽体香。
每每抱两下亲几口,理智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尤其杨妡禁不起撩拨,一双明眸水波潋滟,半是含情半是羞怯地凝望着他,叫他怎能按捺得住?
所以,这阵子魏珞着实过得有滋有味,不但把先前会的姿势熟练了,还挑唆着杨妡把画册上后几页的动作演习了遍。
听到魏珞半真半假地诉苦,杨妡有些不是滋味,她已经习惯身边有个人搂着她入眠,也习惯早晨睁开眼就瞧见他的面容,想起又要孤单一人,心里不由泛起酸涩。
上完药,复到净房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