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昕微微皱了皱眉,“那一名公子,长什么样?”
管家描述了一番,但综合起来,却只给人一个非常笼统的样子,根本没有将那一个人的特征,细细的描述、概括出来。
祁千昕点了点头,稍稍的放在了心上,却并未上心,道,“本皇会在此地留三日,走之时,会重新布阵,届时,会多安排一些人在这里!”
“是!”管家应声。
祁千昕挥了挥手,示意管家可以下去了。而后,自己独自一个人,向着密室的方向而去。一袭妖冶红衣,缓缓地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山脚。
秦楚发现,云袖知自从证实了自己脸上没有带人皮面具、不是‘秦楚’后,对自己的‘掌控’,微微的放松了一些。但是,自己若稍微落后两步,他还是会马上转过身来,‘关切’的询问自己怎么了,询问自己是不是‘累’了,令自己一路上怎么也无法脱身离去。
下了山后。
云袖知黑眸似笑非笑的扫视了一圈,继而回头,对着每每落到身后去的秦楚道,“楚公子,我们现已下山,所有的事,先进城再说!”
秦楚此刻,哪有说‘不’的权力,唯有抬步,跟上!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漆黑的夜幕中,突然划过数道银白色的光芒!秦楚霎时反应灵敏的后退了一步。
五名凭空而降的黑衣人,片刻的时间,将一袭白衣的云袖知,围在了中间。
是‘冥夜十三骑’中的其中五人!
秦楚待望请了面前五人后,心中,倏然一喜,但旋即却是一忧。果然,不出她所料,面前的五人联合起来也不是云袖知的对手,片刻的时间,就已经败下阵来。
“快走!”
溢上喉咙的担忧,哽咽着吐不出来,亦不能吐出来,秦楚心中,暗暗焦急,双手,时不时的紧握。
突然。
只见云袖知衣袂飘扬间,跃身而起,手掌向着旁边的大树一拂,就凌空控制住了数十片叶子,再一拂手掌,所有的叶子,便幻化成了一只只的‘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袭向了五人。
五人或翻身、或闪身躲过,却也还是有一人,手臂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你们在这里,那么,西越帝定是前来了,是么?”云袖知凌立半空中,白衣黑发飘飘逸逸,低头,对着五人问道。
五人不语,继续发动攻击。
云袖知不再留情,招式上,渐露杀气。
秦楚心中的担忧,在听着空气中那一道道凌厉的风声时,越发的甚了。但混乱的脑海,却反而异常的冷静了下来。心思流转间,双手,负于身后,取出衣袖下的那一方巾帕,用指甲毫不犹豫的划破了指腹,在上面,快速的落下了几个字,然后,找准了时机,从云袖知的后方冲上前去,‘相助’云袖知。
“王爷,小心!”
秦楚以身挡剑,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楚公子,你……?”云袖知不料秦楚会突然冲上来,并且,为了他,还如此的不顾自己的安危,心,忽然轻微的动了一动,快速的收了那凌厉的一击,改为护住秦楚。
“王爷,你没事吧?”
关切,是需要的,但用在这个时候,却是有些不合时宜!但秦楚就是不合时宜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云袖知的双肩,对他大肆的关心了一番。
云袖知护着秦楚,渐渐地,从主动,转为了被动。
而这边的声音,也很快的引来了云袖知先前埋伏在这里的兵马。
五人见机会已失,相视一眼,身形一晃,如来时般,一眨眼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王爷,你受伤了?”眼尖的发现云袖知手腕上的那一道伤痕,秦楚双手扣住云袖知的手,力道不重,却很巧妙,令他怎么也挥不开去。
“一点小伤,无碍!”云袖知望着面前的人,黑眸中,一道不明的光芒,稍纵即逝。
秦楚知道,原本对自己一点点放下怀疑的云袖知,又一次怀疑上了自己,而自己想要在他的眼皮底下离去,又是多了一层困难。但,这又如何,她不能看着‘冥夜十三骑’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事,他们,就像是她的‘朋友’一样。
埋伏的士兵,很快就聚集而来了,但与预期中相比,还是慢了一步,云袖知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士兵中领头的那一个人,上前两步,单膝而跪,回禀道,“王爷,先前有人突然袭击,我兵不敌,损失惨重!”
“对方几人?”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边两人!”说道这一句话的时候,所有的士兵,都低下了头去,他们那么多人,竟抵不过区区的两个人,着实脸面无光。
云袖知的脸色,黑沉了下来,空气,霎时陷入了一股低迷紧绷的氛围当中。
……另一边。
五名‘冥夜十三骑’快速的撤退,与其他八名‘冥夜十三骑’汇合,准备一起上山去,但是,普一进山道,就飞快的撤了出来,因为,阵法不对!
“怎么回事?”
‘冥夜十三骑’暗自疑惑。
这时,冥一黑色的衣袖中,露出来一角白色,在月光下,非常的明显。
“冥一,你衣袖下的那是什么?”冥六首先留意到,疑惑的问道。
冥一低头望去,一时间,也是疑惑纳闷不已。取出来之后,才发现,竟是一方白色的丝帕,并且,丝帕上还染着点点猩红的血渍。
观察血渍的颜色,应该是新鲜的血。
几人,立即感觉事态的不对,连忙展开丝帕,只见,丝帕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火攻、离、虚张声势!
什么意思?
‘冥夜十三骑’来来回回的研究着这几个字,而从字迹中,根本不能断定是谁的笔记,那么,“冥一,这到底是谁放到你衣袖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