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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鉴仁是一个习惯性在网络上满口喷粪的人。

他人到三十了, 事业上一无所成,连个稳定的工作都没有,全靠啃老度日。感情上更是一场恐怖的血泪史,但凡能和他处上一两个月的女生, 那都是勇士级别的女战士了, 因而他一直到现在为止, 也没有另一半。

陈鉴仁能力基本靠吹, 学历就是辍学, 身高也就比武大郎多一二厘米,身材横向发展,长相够不着及格线, 口语表达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不结巴……

情商基本没有, 智商全靠脑补, 他不爱干净, 不爱卫生,房东好端端的出租屋也能被他弄成垃圾堆……

就这样的一个人,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很多很多,陈鉴仁只是其中之一。

就这样的一些人,尤爱在网络上,在匿名网络上宣泄着对生活的不满,对世界的恶意,只要逮到一个人, 甭管对方是做了什么事, 又是否做了没有,总归是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张口就如同世界级化粪池泄洪那样——喷粪。

陈鉴仁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早已经习惯了每天就扛着自己的键盘, 像是一个勇士一样在网络的战场上冲锋陷阵, 无数枪林弹雨是他刺/激的战场,那些被骂到抑郁、骂到自闭、骂到退出网络的人,都是他的功勋。

陈鉴仁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早已经习惯了每天在网络的海洋里畅游,并在畅游的时候,无所顾忌地屙屎屙尿,因为他知道,网络世界是自由的,网络世界和现实世界隔着一个冰冷而坚实的屏障,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

然而就在今天,一纸法院传票打破了宁静而美好的清晨。

对于陈鉴仁这种连上个街都有恐惧心理的人而言,这一纸的法院传票,不啻于是天塌了!

陈鉴仁不是第一个收到这一纸法院传票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他也不是唯一一个被恐惧摄住了心神的人……

他和那些同样热衷于在网络上喷粪的人一样,都是无能的刻薄,平庸的恶毒,他们习惯了这样宣泄自己的刻薄与恶毒,因为他们是大多数,因为他们披着马甲,因为他们有恃无恐,所以他们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有人竟然会对他们拔剑。

甚至,根本不顾他们才是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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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基本要被同尘君给玩瘫痪了,以一己之力玩瘫整个圈子和各大社交网站的同尘君,基本上算是一个可以被载入史册的人了,他估计会在这些所谓的“圈子”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甚至也许十年后,二十年后,他仍然是这个圈子不可磨灭的神话传说……

毕竟没人能靠卖问题赚五千万呢,空手套白狼都没那么牛。

亚伯拉罕笑得了不可知:“真不愧是你,这比做空更容易来钱呢,要知道做空还得投入资金,你这是无本万利!”

做空是股票交易市场的一个专业名词,不过它也没有那么高大上,按同尘君看来,这个所谓的做空,就是把股票低买高卖。就目前而言,国内还缺乏做空机制,不比国外的做空机制来的完善。

“无本万利?这不过是公平交易罢了。”同尘君一共卖出了一百个提问题的资格,也就是说,光是一场声势浩大的采访,他就已经一次性赚了五千万了。

“嘿!simon,你知道的,这种游戏真的超刺/激,你介意我多找几个朋友入局吗?”亚伯拉罕显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同尘君冷漠依然:“你随意。”

他从来都游离于世界之外,他更加不会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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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些人会被这些“搞大”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

就比如那些拿到了法院传票之后,宛如天崩地裂一般的网络暴民们——

“什么鬼!你们都收到了吗?法院传票!?”

“竟然直接上法院传票,太夸张了吧!?司空浩南是疯了吗?!不是应该先来个律师函警告一下吗?妈的开打都这样突然!”

“对,我也收到了,司空浩南是不是疯了,有多少人收到了法院传票?”

“妈的草,有病吧司空浩南?他这种人,和我们这等屁民计较,是不是有病!”

“司空浩南的心眼估计比针尖还小,妈个几把,法院传票还是我爸去拿的,差点把我爸爸的心脏病都吓得爆发,要是我爸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司空浩南不死不休!”

“妈个鸡,法院离我那么远,我吃了这顿没下一顿的,车票钱都出不起。司空浩南你有必要?不就是骂了你几句,你骂回来啊!还有,有没有兄弟可以告诉我一下,如果拿到法院传票不去的话,会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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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那些拿到了法院传票之后,焦头烂额的明星工作室以及水军工作室——

“我们已经在联系司空浩南了,不过业内就算有人有他的联系方式,也通通被拉黑了……”

“你们工作室怎么样?联系上了吗?这件事情还是私下解决一下,我会让我们xxx向他私下里道个歉的。”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现在说是由那个新成立的律师事务所全权代理司空浩南的事情了,看来还是要走明面上的路子了……”

“真是的,圈子里这么多黑来黑去,也没见谁这么大阵仗!司空浩南这些人,仗着资本,闹得整个圈子都鸡飞狗跳,可真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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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某些集团股票受到影响的人——

司空雄打同尘君的电话根本打不通,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拉黑了,顿时就气了个半死。

“这个臭小子!翅膀硬/了!”他暴怒地捶了捶桌面,“把他的卡给我通通冻结!一点小事也要闹成这样,明明让他哥去解决就好了,非得闹大,还闹得这样下不来台,影响了股票……”

“我倒要看看,冻结了他的卡,他还怎么给我作!”司空雄似乎找到了可以威胁同尘君的办法一样,深呼吸了一下,又让秘书给司空向北打电话,“告诉他,和他弟弟说明一下,事情处理好,股票再这样下跌,我拿他是问!”

司空向北显然也比司空雄好不到哪里去,然而他终归还是忍着满心的戾气和不耐,努力扯着嘴唇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然后,拿起手机给同尘君打电话。

结果发现——

被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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