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芳菲喜欢就好,那我就得和人说说彩礼的事儿了。”
丁妻:“恩,这是大事,晚上你抽个空给人说说,看这事能不能定下来,钱什么时候给。毕竟,关系到我家大娃结婚买房的事,拖不得。”
晚上来的客人更多,在城里上班的男人们都回来了。
已经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的陈新被便宜大舅子找来在主宾席坐下,又给他介绍来的客人。
“这位是彬彬老表”“这位是国哥。”“这是月儿姐。”“快叫五叔。”
丁老大脱单的事情着落到陈新身上,对他分外热情。
陈新还是有点懵,机械而麻木地认了一大堆亲戚。
好不容易对付过去,开始吃饭。
丁老大给陈新倒了一杯酒,笑道:“新仔,咱们两舅子喝一杯,干了,谁不喝谁是舅子。”
众人大笑:“你们俩还没吃酒就醉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条纤细的人影走过来,把丁老大推开,正是丁芳菲。
丁老大:“推什么,这里要喝酒的,你来坐着不合适。”
丁芳菲低着头说:“走开。”声音虽小,但不容反驳。
“好吧,我走。”做哥哥那个无奈,只得站起来让了位置。
丁芳菲坐在陈新旁边,也不说话,只举起酒杯和陈新碰了一下,昂头喝光。
陈新没办法,只得干了这杯。
丁芳菲给陈新满上,又碰了一下,再次一饮而尽。
陈新继续赔了一杯,笑道:“喝寡酒啊,你让我吃一口菜。”
“恩。”丁芳菲给陈新夹了一个鸡腿放他碗里。
旁边一桌的几个婆婆小声笑,这个时候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丁家姑娘是真的看上这后生了。
你看上人家就看上了呗,人家不就是来相亲的,可你灌人酒做什么啊?
此刻,陈新可算是看清楚丁芳菲的模样。
这姑娘小鼻子大眼睛,五官娟秀可爱,有着本省女孩子特有的清丽,看上一眼就让人心情舒畅。
就是不太爱说话,只闷头和陈新一杯一杯喝酒,一筷子一筷子夹菜。
陈新今天下午干农活有点累了,中午吃太多,也没有食欲,这么空肚子喝酒,不觉醉迷糊过去。
朦胧中,他好象被人扶到堂屋的沙发上躺下了。
再朦胧中,堂屋里一通忙乱,有人在搬凳子,有人在挪桌儿,还有麻将哗啦的声音。
“新仔,打牌不?”
“陈新,陈新,打不打呀?”
还怎么打?陈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哼哼几声。
丁芳菲的声音响起,轻轻柔柔:“陈新醉了,不能打牌的,我陪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