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放在以前,我或许不敢为难许少,但现在,为难许少好像没难度。”
“许少难道还没有醒过来,许家垮了,你的大树倒了,你爹进去了,你也很快就要进去了。”
“整个明江都知道,许家再无翻身之日了,许家跟郭家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她的右手端起许东来面前的酒杯:“你说,我敢不敢为难你?”
“啪!”
话音落下时,白玫瑰直接把酒泼了出去,酒液狠狠打在许东来的脸上,顿时花了他的脸。
许东来愤怒至极,一抹口鼻喝道:“白玫瑰,你太放肆了——”
他站起来高高举起手,想甩出一巴掌,却被几个壮汉眼神阴冷威慑,对方摆出随时轰出拳头的态势。
“放肆又怎么样?”
白玫瑰很是轻蔑地看着许东来:“好像我放肆不起一样,许东来,你真还当自己是许家大少?”
“我告诉你,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别说一杯酒,就是一大耳光,你也只能憋着忍着。”
她很是挑衅地用手指,戳一戳许东来肩膀:“你有本事就把手落下来,打我这一巴掌。”
许东来深深呼吸一口长气,看看不可一世的白玫瑰他们几个,又想想自己现在处境,他缓缓收手:
“好男不跟女斗。”
虎落平阳被犬欺,许东来只能忍了下来,叶天龙却依然没有动作,只是咔嚓咔嚓吃着花生豆。
“好男不跟女斗?”
白玫瑰闻言冷笑一声:“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果然是废物一个,我告诉你,事情还没完呢。”
说到这里,她把那瓶假酒拿起来,然后咚一声放在两人面前,板起脸喝道:
“喝下去,再自扇两个耳光,不为难你们。”
白玫瑰小人得志的态势:“不然,休怪我不讲情面,这是你们自找的,谁叫你们污蔑我们卖假酒?”
“白玫瑰,不要太过分了。”
听到白玫瑰他们要自己和叶天龙喝完面前的假酒,许东来刚刚忍下去的怒气,再度爆发了出来:
“你卖假酒就算了,被揭穿还要让人喝完,你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
“我告诉你,我许家是没落了,我许东来是倒霉了,但烂铁也有三分钉。”
许东来厉声喝道:“真撕破脸,你不会好过。”
“哎呀,烂铁也有三分钉?想不到堂堂许家大少,说出自认烂铁这样的话来了。”
就在这时,楼梯出入口处,一个带着不屑的声音传了过来:“许少,看来你真是倒了霉。”
众人的注意力被声音吸引过去,许东来还绷紧了一下神经,脸上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愤怒。
白玫瑰神情则变得高兴,刻薄的嘴脸挤出一丝笑容,转身向来者恭敬出声:
“郭少,郭小姐。”
一群衣饰华丽的年轻男女,一个个牛气哄哄左顾右盼,当前两人正是郭东阳和郭思思。
乌鸦死了,套在郭思思他们脖子的绳子断了,所以又开始耀武扬威了。
郭思思阴阳怪气:“今晚还真是热闹啊,连许大少都来捧场,没有枉费我收购这家酒吧。”
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一张还算靓丽的俏脸,让郭思思多了几分耀眼,但气质跟白玫瑰一样,势利。
郭氏兄妹见到了叶天龙,先是微微一怔,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他,更没想到他跟许东来在一起。
但很快,他们又流露不在乎的神情,叶天龙于他们来说,始终是一个哗众取宠有点幸运的小人物。
许东来见到郭东阳,脸色巨变,咬牙切齿:“郭东阳!”
郭东阳笑了一下:“许少,这么想念我啊?把我名字喊得这么用力,莫非我问候过你全家啊?”
此时,有些男女酒客好奇围了上来,想要看看怎么回事。
白玫瑰想让手下把围观的酒吧客人驱赶,郭思思却挥手制止:
“别赶他们,许大少的风采,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领略的,就让他们都看一看吧。”
不少有点身份的酒吧客人,已经认出许东来和郭东阳,于是马上小声议论两人恩怨。
他们望向许东来的目光,很多都是幸灾乐祸,觉得许东来这时跟郭东阳脚步,纯粹是找死。
许东来眼神凌厉:“无耻小人!”
白玫瑰缓步上前,把今晚的事简述给郭东阳知道,随后皮笑肉不笑:
“郭少,他们诬陷我们卖假酒,严重影响咱们的声誉,是不是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郭东阳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缓步接近许东来和叶天龙:“白经理,你怎么做事的?”
“我跟许少是朋友是搭档,以前合作那么多生意,你都忘记了?我们是有交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