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馆后,楼湛天要和我共浴,被我拒绝了。
楼湛天只觉得无奈,并没有勉强我,便各洗各的。
我洗完澡,借口太困,早早睡下了,主要是我心情过于烦闷。
楼湛天跟着躺下,啥都没说,只抱着我一起睡。
我一点睡意都没有,因为不想理楼湛天,只能装睡。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楼湛天大概是怕吵到我,没有问敲门的是谁。
我心里突地一下,没有睁开眼,继续装睡。
楼湛天在我额上烙下一吻,便松开我,起身去开门。
我悄悄半掀眼皮,往门口的方向往去,这时楼湛天已把房门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旅馆的一个工作人员,他拿了一封信交给楼湛天,“先生,有位小姐让我把封信转交给您。”
我听到信是女人给楼湛天的,心里便觉得不舒服。
同时,我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涌出在服饰专卖店遇到那个神态极像鄢圭的女人。
今晚刚遇到这么一个女人,眼下就有女人传信给楼湛天,哪有这么巧的事?
“嗯!”楼湛天也没问工作人员其他的,便把人打发了。
楼湛天把信拆出来看,他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有啥表情。
他看完信之后,用鬼力把信摧毁了,见他似要转身,我急忙把眼睛闭上。
楼湛天走到床边,不知他有没有发现我是在装睡,抬手轻抚了我的脸一下,就化成一道黑影,疾闪出窗口。
我猛地睁开眼,不仅心境难平,更有一股无名蹭蹭直烧。
急忙下了床。跑到窗口,我们住的这个房间是旅馆的三楼,窗口是旅馆的后面。
我往下看去,见楼湛天和一个女人面对面地站着,不知在说啥。
找楼湛天的女人,果然是在服饰专卖店遇到的那个。
她找楼湛天的举动,我已经能肯定她就是鄢圭了。
在专卖店时,我都能看出她和鄢圭的相似之处,楼湛天不可能看不出来,可他当时却表现得毫无所觉的样子。
我越想越气,更想知道鄢圭以啥理由约见楼湛天、他们之间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为太想知道了,我便想下去偷听,这念头一起,我没做耽搁。
即便有电梯,从三楼到旅馆后面,也要花费不少时间。
我从旅馆前面,小心地绕到后面、距离楼湛天和鄢圭不远的墙角。
刚把自己藏好,就见楼湛天双眸迸发出一股的阴冷狠绝。
他突然掐住鄢圭的脖子,怒道:“鄢圭,你太卑鄙了!”
“只要能达到目的,卑鄙又如何?”鄢圭表情痛苦,眼里却毫无一丝惧色。
“你要是敢伤害阿音。我定要你魂飞魄散!”
楼湛天说这话时,杀气狂涌而出,骇人的气势,宛如来自地狱的使者一般。
我心里大震,鄢圭拿我威胁楼湛天啥了?
能令楼湛天怒成这样,难道我身上被鄢圭动了手脚?
我身上一点问题都没有啊,但看楼湛天的样子,好像已受了鄢圭的威胁。
着急之余,我又庆幸楼湛天和鄢圭见面是为了我,而并非和她有啥牵扯。
“哈哈哈,你不敢的!我魂飞魄散了。她也别想活命!”鄢圭狂笑道,眼里尽显得意。
楼湛天把鄢圭甩到地上,脸色愈发阴沉,死死地瞪着她,似怒到说不出话来了。
“湛天,只要你答应我,季箐筠自然不会有事。”鄢圭跌坐在地上,阴笑道。
鄢圭要楼湛天答应她啥?我差点忍不住就冲出去了。
“你如今重伤未愈,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也可以用其他方法逼问你,何必受你威胁?”楼湛天突然冷笑。
“随便你!”鄢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唇角嚼着一抹讽笑。
我心里愈发不安,鄢圭凭啥这么肯定楼湛天不敢杀她?
鄢圭今晚才遇到我和楼湛天,现在就敢大刺刺、毫不掩饰身份地找上来,肯定是有所依仗。
他们说话声渐低,以致于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些啥,只隐隐听到鄢圭说到鬼市、阴阳草之类的字眼。
一提到阴阳草,我不由想起在鬼市时,楼湛天逼我服用阴阳草的事。
当时我服用阴阳草后,非常痛苦,没过多久,脸上的胎记就结出如疤一样的硬物。并渐渐地脱落。
我就一直以为我清除胎记,和阴阳草有关,但任我查遍书籍都没查到关于阴阳草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