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没有审完,等这几个证人提审完毕,天色就晚了,陈瑛看看天色,与两位陪审官商议了一下,一干人等押回待审,便宣布退堂。
朱图和陈郁南悻悻地走出都察院,脸色阴沉的可怕。
朱图在前边大步流星,陈郁南快步追上去,焦灼地道:“大人,看今天审的这架势,情况不大妙啊,咱们……咱们……,要是告不倒他,咱们岂不是要倒大霉?大人,咱们快点回去找纪大人,求大人想个法子出来吧!”
朱图哼了一声,猛地站住脚步,脸色阴晴半晌,想想陈郁南现在和自己拴在一条线上,有些话对他说也无妨,才对他吐露了自己的心里话:“郁南,你以为,当初纪大人为什么叫你我顶上这个举告的名头?”
陈郁南呆呆地道:“大人是说……”
朱图叹口气道:“纪大人也担心扳不倒他,早就留了一手。事情若成了,那是皆大欢喜,若输了,你我就是弃子,替他顶罪、平息各方怨恨的弃子!”
陈郁南听了登时呆若木鸡,呆了半晌,才惶恐地道:“千户大人,那……那咱们怎么办?”
朱图惨然一笑,说道:“兄弟,醒醒吧,为人爪牙,这就是应尽之责。你想想自从咱锦衣卫的前身仪鸾司的时候检校大人杨宪,再到咱锦衣卫正式成立后,第一任都指挥使毛骧、第二任都指挥使蒋瓛,哪一个不是狡兔死、走狗烹?纪大人是第三任,他也是皇上豢养的一条狗,而咱们,就是纪大人养的一条狗,明白了么?”
陈郁南脸色苍白如纸,两眼呆滞,半晌都不转动一下。朱图见他惊吓过度,便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掌,陈郁南一机灵,眼神恢复了些灵动,朱图安慰道:“不用怕,事情还未见结果呢。”
他的眼神阴沉了一下,说道:“现在就案子本身来说,事情的关键就在证明白莲教的存在。不错,林羽七他们都死了,可是死人真的不会说话么?只要证明他们是白莲教,那么,他们的离奇死亡,谁还想不到是杀人灭口?”
朱图冷笑一声道:“杀人灭口,抹去痕迹,是好处,也是坏处!好处是,只要证明不了他们是白莲教,谁都奈何不得杨旭。坏处是,本来杨旭还可以说他对彭家是白莲教的事一无所知,可是因为这一出,他想洗清自己都不可能了!”
陈郁南焦急地道:“可是,如果明曰徐泽亨与杨旭当堂对质,再不能扳倒他的话,那咱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朱图咬着牙道:“这个……主要还看皇帝想不想要他死,如果皇帝想要他死,没有罪也能罗织出罪名来,何况……我敢断定,彭家一定跟白莲教脱不了干系,而杨旭,一定知道内情,咱们没有冤枉他!”
陈郁南一听,绝望地道:“那就是根本不可能了?皇上敢让都察院敲锣打鼓地查这案子,明摆着就是不相信他会勾结白莲教嘛!”
朱图冷冷地道:“却也未必,这天下是朱家的,事涉谋反,没有一个皇帝会不在意!你没听纪大人说么?皇上当年还是燕王的时候,在军中听说朝廷派人下书给世子劝他献城,便立他为燕王,而世子已然意动的时候,对世子也动了杀机。江山社稷、权利地位面前,父子尚且如此,何况是君臣?”
陈郁南听了又萌生一线希望,急切地问道:“大人是说,咱们给他炮制些证据?”
朱图摇了摇头:“来不及了,如果早点做手脚,还有可能。可惜……纪大人怕他也陷进去,一直希望抓到真凭实据。唉!咱们本来就不是诬陷他,本来就是实事儿,原也无须炮制证据的,可他怎么就这般警觉,居然事先有了防备呢?”
陈郁南道:“大人,现在懊恼后悔都没用了,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朱图眼珠一转,忽地想起一件事来,忙道:“我倒想起一件事来,虽然未必会起作用。可是,也不好说,如果能让皇上因此而心生怨憎,朝中那些大臣都是些人精,还能看不出来?到那时,落井下石的人就多了,杨旭会被唾沫星子活活淹死也说不定!”
今天三十号,大家早上好,关关求月票,千万不要有书友在四月一号凌晨再度惊呼:“我的月票又浪费了!”那等人间惨剧了!有票请现在就投下来支持吧,24小时内只能投两张,如果手中还有两票以上的书友,除了容易遗忘,你今天不投,明天想一块儿投下来都不成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