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皇城内,谁人敢敌肃王府。”太叔成宁打断陆嘉的话,略显不耐。
太叔成宁不是个傻子,他知道陆嘉为何嫁给他。这样贪慕虚荣的女人,他自然不会看上眼。
陆嘉知道太叔成宁这话是不错,但她总是觉得心里不安稳。
看到陆嘉的表情,太叔成宁嗤笑一声道:“那老皇帝难不成还会让陆重行这个外孙来继承皇位?他可不姓‘太叔’。”
大家虽然知道肃王府继承皇位这件事是板上钉钉了,但心中却是隐隐叹息:若非陆重行是老皇帝的外孙,未冠皇姓,这皇位还指不定花落谁家呢。
毕竟陆重行名声太好,众人皆认为,若继承皇位的人是陆重行,他必定会是一代贤明君主。
“皇帝前些日子办了个什么皇位继承班,里头都是些异姓的世家子弟,世子爷觉得皇帝还会在乎‘姓’这件事吗?”
听到陆嘉的话,太叔成宁明显一愣。
可就算是皇帝看中了陆重行又如何?他区区一个英国公府,难不成还敢跟他肃王府争。
太叔成宁的面色一瞬阴沉下来,他冷笑一声道:“与其这样担惊受怕,还不如趁机将陆重行给解决了。”
陆嘉皱眉道:“我听说腾霄阁派出的顶尖杀手都拿陆重行没办法。”言下之意便是你一个小小的肃王府又能奈他何。
“总会有机会的。”太叔成宁话罢,吩咐马车夫驾车回肃王府。
陆嘉坐在太叔成宁身边,看着男人望着马车帘子外的那抹皎月出神的样子,暗暗攥紧了帕子。
她到底是哪一点比不上苏娇怜!
是夜,陆重行身带苦涩药味,推开了主屋的雕花木门。
苏娇怜正在用宵夜。
她现在一天三五顿都是常态,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陆重行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会吃的特别香。
听到动静,还叼着半只豆沙包的苏娇怜神色惊喜的上去,一把就抱住了男人的腰,然后闻到那股子浓郁的药味,嫌弃的往后退开。
“我先洗漱。”陆重行话罢,去了素绢屏风后换衣洗漱。
苏娇怜靠着素绢屏风,时不时的往里探头看一眼,声音细腻道:“皇帝身子如何了?”
“不大好。”男人褪下外衫,净手洗面。一双漆黑暗眸慢条斯理的看过来,带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苏娇怜看男人抽开裤腰带,显然是准备沐浴了,她赶紧红着脸儿退了出去,然后听着里头“哗哗”的流水声,越发红了耳尖。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无数遍了,可她还是羞涩的厉害。
男人很快就出来了,看到绣桌上的残羹冷炙,也不嫌弃,就着吃了点,然后将苏娇怜揽进了拔步床上。
天气渐冷,孕妇比平常人更容易受到温度的影响。
苏娇怜窝在陆重行怀里,掰着他的手指头,小小的扬起下颚,看到男人眼底的青色倦意。
确实,男主也是人,这样成天连日连夜的伺候老皇帝,定然会倦。
苏娇怜心疼的捧住他的脸,往他面颊上亲了一口。
原本半阖着眼的男人陡然睁开了双眸,定定看向苏娇怜,眼底酝酿着细腻波纹,犹如深海波浪般的涌来。
小姑娘的脸红的跟苹果儿似得。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了,只亲一口面颊都能羞赧成这样。
气氛有些旖旎,苏娇怜往男人身下看一眼,然后开始往自己身上穿衣服。“我先穿个衣服,以免等一下控制不了局势。”
被小姑娘逗笑的陆重行弯起了唇角,捧着她的脸就狠狠亲了下去。然后用尖锐的牙齿细细碾磨着那只白玉耳,声音沙哑道:“就算你裹成球,也控制不了局势了。”
硕大的拔步床上覆着层层叠叠的锦帐流苏。
当苏娇怜第一眼看到这张拔步床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会在里面迷路。
细薄的亵衣亵裤被褪去,露出凝脂白玉般的肌肤,男人的唇落到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带着轻柔如羽毛般的细腻。
一夜折腾,今晚的男人似乎格外温柔,只是这股子温柔却变成了折磨苏娇怜的利器。浅进缓出的磨的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直到她最后哭着求饶,男人才低笑一声,放过她后大刀阔斧的又将她折腾了一遍。
翌日清晨,待苏娇怜醒来,男人已经又进宫去了。
礼书女一大清早的坐着轿子,撑着下颚坐在苏娇怜身边,盯着她丰富的早膳,声音幽幽道:“你还记得在上章的时候欠了我一顿火锅吗?要加一筐蘑菇和溏心蛋的那种。”
苏娇怜:“……哦。那咱们中午吃火锅?”
礼书女却摇头,一脸兴奋的道:“媒婆那里来了一批新货,你先陪我去看看。”
苏娇怜警惕道:“你不会是又让我给你去相亲吧?”
礼书女一脸愤怒,“我是这么坑队友的人吗?”
苏娇怜:“你不是吗?”
礼书女:好吧,她是。
为了保持两个人的塑料姐妹花情谊,苏娇怜终于还是陪着礼书女去物色男人了。
媒婆那里确实来了不少新货,只是都是些歪瓜裂枣,礼书女越看越生气,最后差点把茶楼的桌子给掀了。
“书女,冷静。”苏娇怜一把攥住礼书女的腕子,朝前头指了指,“那不是季莘吗?”
礼书女顺着苏娇怜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季莘跟一个女子站在角落,两人站的极近,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女子笑的跟朵花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