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晚上的月亮不大,只是一个小牙,连带着月光也不太明亮,但林长风却想拿块布把这个小牙都盖住,这样他就看不到秦政的脸色了。
秦政坐在石凳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林长风,沉默许久后,才慢慢开口道,“林爱卿,酒好喝吗?”
林长风不敢抬头,口齿不清地说道,“不好喝。”他有一个曾经引以为豪的优点,那就是喝酒从来不断片,这次自然也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把皇帝调戏了。
秦政抱着一个酒壶,食指和中指轻轻敲击着一个空酒壶,盯着林长风的脑袋沉默,似乎在思考砸什么位置。
冰凉的夜风吹过,林长风的脑袋清醒了,但却感觉自己已经离开了身体,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听着那一声一声的敲击声,半晌后,四十年树立起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林长风苦着脸道,“陛下,罪臣知罪。”
“哦?你何罪之有?”
林长风深吸一口气,咬咬牙道,“罪臣不该因酒坏事,欺君犯上。”
秦政将手里的空酒壶放回石桌,道,“你何时欺君犯上了?”
林长风抬起头打量了一眼秦政的脸色,心思一转开口道,“臣喝糊涂了,在做梦的时候见到您没有向您请安。”
哪个皇帝也不想听到自己被一个臣子调戏了,这种事情如果皇帝不追究,那就赶紧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如果皇帝要深究,那就更应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再多说一遍,皇帝随时可能暴起,将你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