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翠姑娘笑眯眯地说:“乖,喝木瓜牛奶才能长大。”不然总是一马平川的胸脯,作为个少女,多悲催啊?
温彦平此时还无法理解如翠姑娘笑脸下的猥琐,只是觉得她的眼神诡异,视线又若有似无地落在自己胸膛上,让她呆毛都要炸了,一脸防备地看着她。
温良清咳了一声,觉得这些人是不是跑题了?这这歪楼的功夫也特厉害了,必须得拉回来,再说下去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作父亲的也会尴尬的啊。
“听说明天花溪镇过节,晚上有灯会,你们想去瞧瞧么?”温良问道。
三胞胎马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长长矜持地用小眼神望着自己父亲,阿雪和贵贵已经异口同声地说“要”。
谭寄溪也很激动,终于可以去放风了么?
比较自由的温彦平倒很淡定,心里琢磨着,明天带小表叔到哪里玩比较好,中元节时小表叔就要回平津了,以后不知道何时能见到了,所以明天必须让他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见众人都有兴趣,温良便拍板决定明日全家一起出门到镇上走走。
在小朋友们激动的等待中,第二日很快就来了。傍晚时分,下人们准备好了马车,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小朋友们虽然能在别庄附近玩耍,但所到的地方不多,且都要有温彦平带领才行,与到镇里玩自然是不一样的,都很高兴,一路上缠着大人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温彦平与谭寄溪坐在一块儿,两个看起来都是半大的熊孩子聊着聊着,聊到了某人的身高体重上。
“小表叔,虽然心宽体胖很好,但你千万别吃成胖子啊,你这张脸胖了就不好看了。你瞧瞧我爹,永远都保持着这身材这脸型,看起来飘逸无比,人都多了几分范儿。所以你要记住,就算是美人儿,长胖了也不美了,只是肥仔了……”
“喂!”谭寄溪又炸毛了,“我哪里胖了?我这是长身体,你瞧,我都比你高出半个头了,你怎么都不长?彦平哥,男人其他的不长不要紧,但这身高一定得拉上去,不然会被人耻笑的。”说着,鄙视了下温彦平的身高,亏还比自己大两岁呢。
身高是彦平姑娘永远的痛,不过嘴上却死不承认地说:“大夫只是说我发育比较迟,以后长追上你的。”
“所以,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儿,说了也没用嘛。”谭寄溪总结道。
温彦平想了想,觉得也是,便扯开了话题。
从别庄到镇上,两刻钟时间都不到,速度十分快。
到了镇上时,夕阳已经落到山的那边,天边的火烧云尤其灿烂,世界仿佛被染成橘红色,分外绚丽多彩。
花溪镇虽然称为镇,但因它距离皇庄十分近,所以镇子规模比得上中等的城市了,镇上的街道十分热闹。因为今天是花溪镇里的节日,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挂上了红灯笼,远远望去,一片喜气。
一家几口走在路上,如翠和温良一人牵着一个小朋友,阿雪早早就让温彦平牵着跑到街上卖各种小玩意的小摊子上蹲着了,谭寄溪作为温彦平的跟班,也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如翠看了看街道上那些人来人往的店铺,不禁问道:“他们这过的是什么节?”
“听说是花溪镇的传统,除了特定的节日,每年七月初二,还有一个祭酒节。春天桃花开的时候,将花瓣收集起来酿酒,过了一个夏天,花酿就可以喝了。这里的花酿特别香醇,等会儿你们女孩子家可以喝点儿,对身体有益处。”
如翠笑道:“那好啊,也让彦平多喝点。”
闻言,原本正用目光关注哥哥弟弟行踪的长长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了看父母,不知道为什么对女孩子家身体有益处的花酿,大哥要多喝点儿,不应该是母亲和妹妹多喝点儿么?长长小朋友知道自家大哥似乎身体不太好的样子,最近半年来,每个月都要在床上躺几天,可是大夫不是说没事么?
可怜的长长小朋友搅尽脑汁都想不明白,见父母亲正在说话,也不好打扰,只能将这疑问憋在心中。
走了会儿后,众人都饿了,便挑了一家酒楼吃晚膳。
晚膳过后,又逛了会儿,直到天黑了,灯笼都点亮后,温良决定带孩子们回别庄。
“爹,你和娘还有弟弟妹妹先回去,我带小表叔去玩会儿,行么?”温彦平征询道。
谭寄溪也巴巴地看着温良,一脸渴望。
温良见少年一脸渴望,也知道这些日子以来闭门读书将他憋坏了,以他的脾气,若是面对谭家那些溺爱他的家人,早就掀桌不学了。所以此时难得出门一趟,并不想这么快就回去。温良也知道一张一驰的道理,想了想,便答应了。
“彦平,我相信你能保护好寄溪的,对不对?”温良说道,他自是相信小姑娘的武力。
“当然,爹你就放心吧,谁敢欺负小表叔,还要看我应不应。”小姑娘拍着胸脯。
“彦平哥……”一脸感动的少年。
三胞胎也想跟去,特别是阿雪,直觉大哥要去好玩的地方,不过在大家长的镇压下,可怜的小阿雪差点要泪奔了,直到他们父亲松口,等他们长大一点儿,就没有门禁后,才作罢。然后又约定让温府的马车在亥时左右会在镇子南街头的老槐树下等他们晚上回家后,温良方带着如翠姑娘和小朋友们回家。
等温良等人离开后,谭寄溪马上高兴地问道:“彦平哥,咱们要到哪里玩?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温彦平看着灯笼下亮堂的街道,人来人往,比白天还要喧嚣热闹,心里也琢磨着去哪里玩好,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我听那些最会玩的纨绔公子说花溪镇有三宝,桃花、美酒、美人。现在是夏天,自然没有桃花可看,美酒的话,咱们刚才也喝了,那么就剩下美人了。”
谭寄溪却有些不屑,“什么美人?她们能有温表哥、项师兄和我美么?”
温彦平看着灯光下少年稚嫩却美丽的脸,果断摇头,然后恍然发现,原来她身边有这么多的美人啊,不只这三人,还有如翠姑娘、和温良长得像的三胞胎,都是漂亮的小美人呢,就只有她长得最平凡了。
略有些不失意不平啊。
大概是突然认识到自己可能是这群人中最丑的,也大概是突然有些意难平,于是温彦平坚决决定要去看美人儿,“我听那些纨绔公子说,花溪镇的花胡街里的姑娘是最美最够风情最够味儿的,听说伺候人的功夫一绝,咱们去瞧瞧吧。”若真的那么会伺候人,她不介意买个回家伺候自己。
“伺、伺候?”谭寄溪有些结巴,很快便想歪了。
“对,若是真的那么会伺候人,买个回去伺候我娘!”温彦平一脸孝顺地说,不好意思说伺候自己,免得被说不孝。
见她一脸正气,谭寄溪觉得应该是自己误会了,应该不是堂哥们说的荤笑话那样的。因为自小身体不好,被全家人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里,又被隔绝得太好,以致于谭寄溪少年的情商和常识在这方面也是一片空白,能明白“伺候”这两个字的另一层含意,还是堂哥们想要看他笑话时故意拿来逗他的,再多的也不懂了。
于是两个不明真相的少年与伪少年,欢乐地往花胡街奔去了。
很快地,两个熊孩子站在花溪街口,用一种惊叹的表情看着那一排装饰各种媚俗的房子,却有很多穿着打扮清凉的姑娘在门口或小阁楼上倚栏娇笑对过往的男人叫着大爷,突然生出一种怯意。
好像不该来的样子。
谭寄溪迟疑了下,问道:“彦平哥,咱们真的要进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