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谢灵运,他身形更消瘦了,她不在的这些日子,谢灵运大抵是没好好照顾自己。
久别重逢,有股感觉闷在胸中呼之欲出,带着她往前奔去,一整个人环住了谢灵运的颈子,将他扑倒。
两人陷入雪中,昨夜下的新雪如锦缎绵软,摔下去倒是不疼,幽娘想起谢灵运受不得寒连忙将他拉起来,拍了他背后的雪:「有没有冷着?」
谢灵运紧紧的抱住幽娘,想将她揉进血骨彼此不分离,他埋在她的肩颈吸取她身上特有的香味:「没有。」
她将谢灵运拉进书房,四周寒气漫步,湿冷的气息鑽近了幽娘的皮肤,她不由自主打了寒颤:「那么冷,怎么不烧碳?」
经幽娘提醒,谢灵运才意识到这里冷的刺骨,从幽娘离去后,书房不曾再燃起炭火,唯有寒冷才可以让他冷静,静的不再去想她。
谢灵运在她的催促下,燃起炭火,很快得书房升起暖意,冻寒的身体渐渐融化,谢灵运感受到了一片暖意,他静静听着幽娘有声有色描绘着她回山遇到的趣事,每一个听起来都像极志异小说中的段子。
暂停的世界在她的渲染下,又重新与时间接上轨。
幽娘拍了拍他呆滞了脸庞:「你有在听吗?」
谢灵运他被拍回神了,他答非所问:「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她打开了书桌上的糖盒拿了颗糖漫不经心的说着:「我是信守沉诺的好狐狸,我说过要一起陪你出山的。」
谢灵运攒住她的手腕,“那出山之后呢”他问不出来,怕得到是坚决的回绝,更怕听到她要回家,回去她心心念念的阴山。
谢灵运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闷闷的说着:「你答应过的。」
冬至已到,她没吃上谢灵运做的汤圆,从她回来开始,谢灵运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的样子躺在床上,好在白织绣跟跟着自己,有她的帮忙做起事来方便许多。
白织绣在陆游的帮住下又修成人形,作为交换陆游命令她当幽娘的婢女,好好照看幽娘。
幽娘侧座在床边,摸着谢灵运的额头,他发着高烧,稍微轻咳帕子上就会出现殷红的血跡,幽娘常打趣他瘦的像排骨,这次真的变成排骨了,隔着衣服她能摸到骨骼的纹路。
他意识糢糊,却还能安慰幽娘说自己没事,过几天就会好,这话在刚入冬的时候谢灵运就说过了,如今再说这话幽娘是不信的。
谢灵运嚥不下食物,幽娘逼着他喝几口米粥,才刚下口,谢灵运又剧烈的咳起来,幽娘这才作罢,轻轻顺着他的背脊,清楚摸到一节节的脊椎。
又过了好一会,谢灵运终于睡下,他眉眼紧皱,依着发热的汗水,幽娘拿了帕子轻轻的擦拭汗珠,又伸手抚平了他的眉眼。
反覆几日后,谢灵运气若游丝,连句话都说不清,嘴唇发白乾裂,双颊消瘦,眼窝凹陷。
最终,她决定试试白织绣与她说的法子。
黑夜中,她衔着一颗如琉璃一般发着萤光的珠子,撬开了他的嘴,将珠子餵了下去,她软嫩的唇,贴上他乾裂的嘴,如雨水滋养乾涸的大地一般。
白织绣见她成日忧心忡忡,告诉了她一个能救谢灵运命的法子,将内丹暂时借给谢灵运,并且以自身灵力反哺,最后在施以阴阳调和之术。
她渡了一点灵力给他,持续五天,谢灵运渐渐起色,但依然是半昏半睡的情况,她问白织绣要如何行阴阳调和之术,白织绣羞滴滴的説「衣服脱光了,在揉他的襠部然后...」